鳌拜带着部下和收拢的战马,趾高气昂的回到了己方阵营。
“大汗!鳌拜不辱使命!全歼对方骑兵!”
“做的好!不负女真第一勇士的的名号!”黄台吉点了点头,夸赞了他一句。
听了自己大汗的夸奖,鳌拜心里像吃了糖一样甜滋滋的,半张脸笑的像一朵腐烂了一半的花。
复出第一战,稳了。
一旁的巴达礼看着鳌拜渗人的笑容,感慨黄台吉的手下果然勇士甚多。就这鳌拜,自己恐怕在他手下连十个回合都走不了。
城外的黄台吉等人喜气洋洋,城内的虎墩兔脸拉的驴一样长。心里又泛起一个念头:
黄台吉,不可为敌。
从不过尔尔,到不可为敌,前后不过半个时辰左右。刚飘起来的虎墩兔,很快又被黄台吉一巴掌从天上扇了下来。
他再次下达了命令,紧闭城门,死守城墙。
既然打不过你,就耗下去吧。
我的小伙伴曹文诏很快就来支援我了。
虎墩兔的命令得到了很好的执行,城内士兵全部涌到城墙处,对试图进来的八旗士兵发动了勐烈的反击,一时间,八旗士兵竟然不得寸进。
眼看伤亡逐渐增大,黄台吉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他手中可用的兵力太少了,实在不敢用人来堆。
等攻城的步兵撤回来后,一清点,发现就这一会儿竟然损失了近两千人。
他实在是想不通,这仗怎么就打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原本计划好了,给喀喇沁一个教训,震慑震慑这些不老实的蒙古小部落的,怎么就跑到这跟虎墩兔干了起来。而且打就打吧,这狗日的虎墩兔竟然筑起了城墙。
城内的兵力丝毫不弱于他,若是坚守,无论如何自己也打不进去。
他陷入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打吧,不好打,就算能打进去,自己必定损失惨重。
不打吧,说是过来讨伐背叛的喀喇沁的,结果人家被新主子护的严严实实,若是就这么狼狈走了,让其他依附于大金的部落该怎么看?
最最重要的是,到现在为止,明人一点动静都没有,谁知道到底憋着什么坏。
“接下来怎么办?”莽古尔泰见黄台吉犹豫,轻声问道。
“今日天色已晚,暂且后退十里安营扎寨吧。明日一早再攻。”
看了看天色,黄台吉下了暂时撤退的命令。
莽古尔泰点了点头没说话,他也看出了些端倪。
这仗,不是那么好打的了。
吃过晚饭,黄台吉找到了莽古尔泰。
“五哥,咱们这仗,恐怕不是那么好打的了。虎墩兔龟缩不出,咱们就算攻下这土城,也必定损失惨重。到时若再给苏不地和虎墩兔逃了,我大金就彻底成了笑话了。何况此处距关内不远,明人却迟迟不见动静,恐怕是要坐山观虎斗,最后出来收拾残局。若真是这样,咱们可就危险了。”
“大汗意下如何?”莽古尔泰平静地问道。
“我打算明日寅时派人再次趁夜突袭。若是再不奏效,那就放弃攻打这盘谷镇吧。与其在这里损兵折将,倒不如在插汉的地盘上抢些东西来的实在。既然虎墩兔愿意躲,那就让他在城里躲着吧。看看我们到他的地盘上烧杀抢掠他还能不能坐的住!”
就眼下的形式而言,黄台吉做出了他认为最正确的决定。
不攻盘谷镇,改道去插汉部落劫掠。既能消灭蒙古有生力量,又能抢些实实在在的东西。自己损失小不说,回去之后,给家里等候的人也有了交代。
“一切全凭大汗吩咐。”莽古尔泰依然很平静,一改往日急躁的脾气。
“五哥,对此事有异议?”黄台吉看了看莽古尔泰的脸色,轻声问道。
“没有。我也认为这是眼下最好的办法了。”
“好。既然五哥没异议,那就这么定了。明日寅时,再发动最后一击。”
黄台吉说完,离开了莽古尔泰的帐篷。
莽古尔泰把黄台吉送了出去,静静地望着天上的繁星,忽然一个念头涌现在他的脑海。
大金,恐怕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