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装打扮的虞沧站在那里,仅仅一句话就让人胆战心惊,仿佛出鞘的宝剑,锋芒毕露,无比危险。
在场的人都愣住。
宋远脸色苍白。
唯有宋年光很快很快反应过来,冷哼一声,道:“燕王都还没开口,这里哪儿有你个妇人说话的份儿?!”
虞沧挑眉,“宋侍郎真有趣,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是罪魁祸首,却不让我开口辩驳,这不是栽赃是什么!”
“你……”
“你们说要找证人,好啊,当时大理寺的上官大人也在,听说他公正严明,绝不以公谋私,若是他的证词也跟你们一样,我就无话可说,如何?”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大理寺案件繁杂,上官大人怎么可能专门为你个妇人跑一趟,六殿下来就够了!”
“六殿下也是大理寺重要官员,为何上官大人繁忙,他就不忙,按你们这说法,是想说六殿下游手好闲,整天无所事事吗?若真是如此,那他的证词,又有几分可信呢?”
虞沧根本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
声声质问,字字珠玑。
宋年光被她问得语塞。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宴厅中的哭声都停下来,只剩下落针可闻的安静。
宋家所有人都看着他,等他继续反驳虞沧的话。
顺成帝摇着手上的酒盏,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年光头上落下几滴豆大的汗珠。
他眼神动了动,忽然跪下去。
“圣人!此妇一派胡言,根本是在强词夺理!我儿本有大好前途,就被他们这么给废了!他们分明是居心叵测,还请圣人明察!请圣人为我们做主啊!”宋年光哭了出来。
燕王只是一个不受宠的亲王。
而他宋家好歹是簪缨世家。
他也在朝为官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