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
那人早就不是他的心上人了。
如今她颤抖着身子,坐在两个妹妹中间,形容枯槁,哪里还有之前风情万种的样子。
跟她那两个水灵娇嫩的妹妹相比,她现在就像一只被人反复蹂躏,却不敢寻死的蝼蚁。
“远哥哥太可怜了,明明是秉公执法,却被人害成这样,民女斗胆,请圣人为远哥哥做主!”
“若是不能将罪恶滔天之人绳之以法,这天下还有什么公道可言!请圣人明鉴!”
王家那两个女儿纷纷哭着跪下。
宋家的女眷见状,也哭哭啼啼跪在后面。
顺成帝脸上带着笑,但没说话。
虞沧看着他们,半晌,才道:“你们这是在请命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在逼宫呢。”
“虞氏!你别胡说八道!”宋年光急道。
这话可不是说着玩的。
虞沧毫不畏惧跟他对视。
那双眼睛平静淡漠,水盈盈如幼兽,却坚定似山巅终年不动的苍松。
看得宋年光背脊发凉。
他没想到虞沧这么难对付。
不说此女曾是京城第一草包,遇到这种事应该表现得比王氏更窝囊,怎么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样?
“远只是想帮嫂嫂跟燕王妃化解误会,但当时燕王妃故意装作山野村妇,行为粗鲁无状,还对官兵出手,远实在没有办法,才对她动手。
“可谁曾想到,这时燕王忽然出现,二话不说就将远右手砍断,当时许多人在场,包括大理寺的六殿下,圣人若是不信,大可召六殿下进宫,一问便知!”
宋远丧气的眼中,忽然透出几分凶狠。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这是最后的机会,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
说起来,这事事关皇室宗亲,应该由大理寺负责胜审理,但不知怎么,最后落到了顺成帝手上。
而且他也不是审案,而是办了一场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