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柴小桃看好戏的态度实在好奇怪,除非,她早就知道秦沐并没有死。
秦可言神情复杂的看着柴小桃,又看着秦沐,眼光循来循去的,终于开口回答秦沐的话:“你不是我爹。”
秦沐:“……”
秦沐的火气蹭蹭蹭的窜了上来,声音登时提高了许多,几乎是喊的:“秦可言!你怎么可能连爹都不认识了?是不是这个恶婆娘为了跟人私奔逼着你这么说的?你告诉爹,爹现在有大本事给你撑腰了!”
秦可言面色有些神伤道:“你怎么会是我爹呢?我爹如果没死,朝廷怎么可能发了八两银子的抚恤银呢?我爹如果有了大本事,怎么可能这么多年都没往家送信儿、也没回来看我们呢……”
秦沐:“……”
秦沐脸色尴尬了,有些结巴道:“我、我之前受过重伤,脑子有些撞坏了,忘了很多事,连名字都改了,最、最近才想起来有、有家室的事,军营已经给我开了告知书,我拿着它到县衙就可以改回原来的名字,抚恤银也退回去……”
柴小桃有些瞠目结舌了,没想到还有这种骚操作,脑子坏了,所以改名;脑子好了,所以改回来了。
也不知道这个办法雷将军父女是怎么同意的,是他们是三岁小孩儿,还是把别人当成三岁小孩儿了?
秦沐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递给了秦可言。
秦可言大致扫了一眼,果然,这张告知书,证明了秦沐没死,眼前这位就是秦沐,只是“立军功坏了脑子”。
秦可言沉默的把纸张递给了柴小桃,柴小桃只扫了一眼,便把纸递给了秦可讼,秦可讼连看都没看,把纸又递回给了秦沐。
秦沐一下子底气足了不少,对柴小桃道:“走吧,带着孩子,跟我回临安县,我给你休书,成全你和你的野男人。”
柴小桃默不作声,而是如同秦沐一般,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漠然道:“我们,已经和离了,这是和离书。”
秦沐眼睛瞪得比牛眼睛还大,在来追柴小桃之前,他是先回了趟秦家的。
秦家的人添油加醋的说柴小桃不守妇道,与人私奔,被他们打骂教训了,没想到柴小桃一气之下带着三个孩子跟野男人私奔了,劝秦沐忘了这娘四个。
如果信了秦家人的话,秦沐应该立即折返回边关。
可秦沐这封休书是必须拿到手的,否则边关家里的雷准梅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秦沐告别秦家人,到县城来打听柴小桃的事儿。
结果就听说柴小桃嫁给了县太爷冲喜的事,县太爷身体康复,生龙活虎的活过来了,现在已经奔赴京城了。
在秦沐看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冲喜,而是柴小桃与县太爷的男盗女娼!
于是,秦沐半是气愤半是恼火的追过了沧澜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