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就是价格双轨制了,只是能把握住这次机会的,大多都是本身有一定社会资源的人,他们利用这个机会拿到工厂生产出来的计划外产品,倒到手就能获得不菲的利润。
第四次是九十年代初下海潮、第五次是中国加入世贸、第六次是房地产、第七次是互联网潮。
改革开放到李耒穿越那年,四十多年时间里,一共诞生了七次较大的阶层跃迁机会,八十年前期就占了三次。
等到了李耒读大学的年代,已经很少听说这种好事儿了,许多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白手起家的富豪,他们的经历就真如同自己所说的那般么?
对比下新世纪改变命运的艰难,又怎么能让人不怀念充满活力、机会多多的八十年代呢?
邢书望终究是领导干部,所以很多话不方便跟他说,关于承包,李耒也只是说了点皮毛而已。
村里确实在考虑把卫康他们赶走,但同样也有承包者在琢磨把厂子变成自己的,这可比赶走承包者敏感的多。
邢书望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些,所以便转移了话题,“听说你这次去南边买了两辆车回来?”
“嗯,对别人我都说买的是其他单位淘汰的二手车,在您面前我实话实说,这两辆都是海南车!没办法,厂里要拉货、送货,我也要经常到处跑,没车确实不方便!”这点问题要是不老实交代,邢书望心里就该有疙瘩了。
“既然买了那就好好用!”对这件事的好坏,邢书望不予置评,只是提醒他,“做事要高调,做人尽量低调点,得了实惠就行,没必要太张扬!”
“我这次来还是把车停到其它地方,再自己走过来的!”李耒一摊手,这院子里个个是领导,要是看见皇冠,嘴一歪说上两句,那也是不小的麻烦。
吃饭的时候喝了点酒,天色也有些晚了,所以李耒没有连夜回家,而是到招待所将就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才回到柳树乡。
回去后继续督促新工厂的建设和人才的培养,王峰给他拉来不少退伍兵,再从临近各村招了一些年轻人,厂里的工人算是有了。
李耒把退伍兵和农村来的年轻人进行混编,这是非常必要的,要不然工厂内部就会形成一个个小团体,这对企业发展很不利。
“天胜?你以前在部队养过猪吧?那刚好,我这边就要个会养猪的,你跟我过来!”其它人都完成编组,李耒把剩下那个叫了过来。
梁天胜面露苦涩,我在部队养猪倒也罢了,咋回来还要养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