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嘿嘿一笑,“儿子,真是过来看爹的?”
傻柱两手一摊,“我能有什么歪心思啊,我就是来看您的,嘿,您可好!动起家伙了,真成!”
“行行行,别跟我废话,爹问你,气我吗?”
傻柱看了看何大清的手里的大长勺和明晃晃的菜刀,头一歪,嘿嘿笑道:“不气,我想死爹了!”
“滚!无事献殷勤,找我到底什么事?甭提钱,借钱一厘也没有!”
傻柱急忙赔笑道:“害,不至于,我不是来借您钱的,我是问问,飞彪知道我今天出狱吗?怎么也不去接我,还有,这半年里也不去看我,是生我的气了吗?”
何大清眼皮一耷拉,澹澹问道:“就这事?”
“嗯,就这事!”
“那还用说吗?傻柱,飞彪当然生你的气,你以后离我孙子远点,不然老子我把你剁了爆炒!滚!”
何大清论起大长勺就砸,傻柱急忙往后撤,差一点没砸到头上。
“唉?爸,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
“我跟你说不明白,你个傻柱!你给我记清楚了,以后有陶卫兵给你养老送终,别踏马祸害我孙子,上次的事,要不是马六逮着了雷豹的手下,还有一群人帮忙作证,飞彪就被槐花害惨了,知道吗?”
“啊?没那么严重吧?那不是事赶事催得吗?”
“别指望着让飞彪原谅你,没有其它事赶紧给我滚,别耽误我上班,老子现在一个月工资都上千了,没时间跟你个闲人在这瞎白话!”
“唉,爸,话还没说完呢,别走啊?”
“还有什么事?”
“我上次是没了解情况,槐花的信没说清楚,错怪了飞彪,我写的信飞彪都看了吗?”
“都看了,不看还好,看完更气了。”
“啊?那我最后一封道歉的信,飞彪看完怎么说的?”
“没说啥,看完扔茅坑里了。”
“啊?飞彪他……”
傻柱心中一酸,眼前差点模湖。
飞彪要真是把自己写的道歉信扔进茅坑,那父子感情就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何大清见傻柱伤心欲绝的样子,忍着笑,板着脸道:“没错,看完扔茅坑了,走你的吧,别再有事没事的就来找我。”
那信是何大清扔的,根本没让飞彪看,不过何大清不想解释。
他甚至希望傻柱跟飞彪一直有这个误会。
何大清回了后厨,留下傻柱独自伤感了一会。
越想越有一种危机感。
一想到那么懂事有涵养,还聪明有礼貌儿子要跟自己断路。
傻柱瞬间就一阵抓狂,“管不了那么多了,去找刘玉华,哪怕被骂也得硬着头皮去找!”
跑到前门一看,于莉刚好在门口。
“哎于莉,刘玉华在办公室吗?”
于莉笑道:“你今天来巧了,玉华还真在办公室,怎么你真要找她?”
“嗯,有点着急的事,我我,我能进吗?”
“能啊,酒楼就是开门迎接来客的,你不点餐照样也能进,但是我提醒你啊,你别找不自在,玉华工作忙着呢,可没时间陪你闲聊。”
“哎呀不是闲聊,是真有事。”
傻柱说着跟于莉进了大厅,然后又上三楼,来到了总经理办公室。
刘玉华正在跟马华商量第四家分店让谁去坐镇后厨。
一抬头见于莉领着傻柱来到了办公室。
马华惊喜道:“嘿!啥时候出来的?”
傻柱尴尬的一笑,“上午,还没回家呢,去了一趟东乡工厂,紧跟着就来这了。”
于莉道:“玉华,傻柱说有紧急的大事找你,我这就把他带来了,你要是不想见他,我再把他带走。”
刘玉华看了傻柱一眼,澹澹道:“不用,你把他撵走,回院里了他还会到后院找我,傻柱,有什么事赶紧说,我们正忙着呢。”
马华道:“那得,我回后厨,第四家分店主厨的事,明天咱们再商量。”
马华走后,于莉也准备离开,刘玉华道:“于莉你先别走呢,跟我一起听听傻柱有什么紧急的大事。”
傻柱尴尬道:“可能对你们来说不是什么大事,但对我来说真的太重要了,就是飞彪的事,上次飞彪踢断雷豹腿的事你们也都知道,我一开始因为不明白情况,写信训了飞彪,后来知道真正经过后,我都快后悔死了,偏偏飞彪也没去看过我,我今天出来他也没去接我,我害怕他是真生我气了,我,我……”
“行行行,行了!”于莉首先听不下去了,急忙打断了傻柱。
“我说傻柱,你就这事啊?我还以为什么天塌地陷的大事呢,你来是责怪玉华没有教育好飞彪吗,怪飞彪在这半年里没去看你?没去接你?你不知道他今天上学啊?”
傻柱一愣,连连摆手道:“不是不是,当然不是,我是怕这个误会没有解开,怕飞彪不知道,其实我根本没有责怪他的意思,我一开始写信怪他,是因为我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玉华,你劝劝飞彪呗,我最起码是他爸爸啊!”
刘玉华澹澹道:“你走吧,根本没有什么误会,飞彪知道你被槐花的信骗了才用那种语气跟他说话,也知道你今天出狱,他觉得没有必要去接你,我们都很忙,要么是忙工作,要么是忙学习,请不要打扰我们正常的生活。”
傻柱更愣了,原本以为刘玉华那火爆脾气会大骂自己一顿,甚至伸手就打。
结果竟是这么有涵养的客气话,越是这样,傻柱感到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