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后面哭起来了,不会是贾大妈走了吧?”睡得正香的娄晓娥一下惊醒。
林祯立即翻身起来,皱眉道:“我还以为贾张氏能撑到年后呢,看来再强的求生欲,也挡不住儿女不照顾啊。”
娄晓娥叹气道:“唉……说到底今天这事都是棒梗引起的,而棒梗又是她惯的,说是现世报也不为过了,你是院里的管事人了属于,赶紧去看看吧。”
林祯一边穿衣服,一边担心道:“我去了你别害怕啊,估计这一下得帮忙到天亮了。”
娄晓娥道:“我一个人当然害怕,算了,我先去劝劝秦淮茹,后半夜我去玉华屋里睡吧,现在小凤跟着她嫂子住,玉华一个人有地方。”
“行,咱赶紧起吧。”
院里的男人们都起床了。
都是一个院里的人,即便平时有再多的矛盾,只要不是生死的仇敌,在对方有人去世的时候,大家都得来帮忙。
这是老规矩了。
在农村也是,一家有人去世,全村家家户户都出人帮忙送葬。
是送别人家,同时也是送自己家。
等到自己家里有生老病死的白事时,全村人也会来帮助。
四合院就是个小村子,住户间的关系比村子还要近。
因此贾家一传来哭声,院里的人都起来了。
不单男人们纷纷来帮忙,上岁数的妇女也来帮助。
壹大妈、贰大妈和三大妈三个人给贾张氏换衣服。
年轻一辈的,像娄晓娥、于莉、秦京茹等等都过来劝秦淮茹节哀顺变,别哭坏了身体。
秦淮茹终于把积攒了几十年的委屈都哭了出来,哭得几近昏厥。
刘海中、阎埠贵和何大清商量着怎么处理后事。
林祯已经联系了车,随时准备往殡仪馆拉。
许大茂这个亲戚躲不掉,现在他也看开了,走一个清净一个,没必要躲着。
立即领着陶卫兵连夜去买孝布等白事用品。
不管贾张氏生前多遭人厌恨,多能得罪人,眼下人死了,一切都随风飘散了。
她比易中海的下场要好一点。
不只是多活了几年,还因为没有易中海那么臭的名声。
易中海死前是身败名裂,坐实了伪君子的名声,暴露了对傻柱兄妹的奸恶行径。
使得院里的人都躲着他走。
而贾张氏最多是落个泼妇的名声。
并且她这次还是死在了贾家出事的节骨眼上。
外人一看,这贾家也太苦了,便不由的多了几分同情,都来尽力的帮助。
说白了,帮忙都是帮给活人看的。
秦淮茹娘四个都哭得很伤心。
尤其是秦淮茹,对于贾张氏的死。
是无奈,是算计,也是巧合。
贾家现在的情况确实无法再多照顾一个卧床不起的老人。
这一点,不但秦淮茹明白,陶秀容和小当槐花也都明白。
平时给贾张氏喂药的是陶秀容,断了她好几天止疼片的事,秦淮茹和小当槐花当然都知道。
而贾张氏也说过自己想吃一粒,哪怕一天吃一粒也行。
但大家都没有同意,说她既然能撑过去,就断了的好,断了病就好得快。
而秦淮茹提议要去看望傻柱时,小当槐花和陶秀容都想去看看。
出门的时候,那瓶在桌子上放了几天的止疼片并没有换地方。
也不知道四个人有没有看到,有没有想到。
也许她们看到了,都选择了忽略。
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有些事是无法深究的。
但是在有心的人眼里,都知道这件事出现后,贾张氏有些亏。
即便是个泼妇毒妇,这么冤的死了,着实让人唏嘘。
而稍微一琢磨,都不由自主的把责任指到了秦淮茹的头上。
其实整件事都是四个女人在无奈与冷漠中自然发生的。
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况贾张氏前几天咒骂不离口,吃喝拉撒都在床上。
照顾她的陶秀容本身就有身孕,对于这个毫无亲情的贾张氏,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而秦淮茹每天都忙着上班、忙着打听棒梗的消息,还四处托关系想让傻柱早点出狱。
对贾张氏早没有了前些时间的婆媳感情,每天下班后累的连招呼都不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