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太医话音才落,周围便一片寂静无声。
谢兰语脸上一副凄楚小白花的模样生动至极,还没有来得及收回来,便僵在了那里。
“胡太医的意思是,佛兰县主之所以忽然吐血,是自己捶打胸口所致吗?”顾安安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刻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我没有……”谢兰语一下就委屈上了。
“是啊!”胡太医理直气壮:“佛兰县主应当是……呃在不小心的情况下服用了导致气血瘀堵的药物或食物。
若是不及时捶打胸口吐出淤血,怕是要因为胸气淤堵昏死在三法司了呢!”
说着,胡太医又站在谢兰语跟前比划了一下。
随后觉得有些不妥和冒犯,抬手一把将旁边的苏侃拽了过来,从后面环抱着他,把手伸到前方来握成了拳,演示给在场的众人看。
“一般情况下,大家觉得胸口郁结难受,便会用手来捶打。
手握拳自我捶打胸口的时候,用的是手指的方向,这样叩击的面积较大,而且自己也明白自己的承受力如何,是不容易过分捶打的。
若是稍稍有些了解的人,便可以通过拳指叩打膻中穴,巧妙地疏通郁结。”
说完,胡太医又松开了苏侃,走到苏侃的前方握着拳直直出手:“若是他人叩击,则是以拳头骨的位置击打。
这样打,一来容易用力过度导致病人胸肋受伤,二来叩击的面积过小,除了致人受伤之外,没有内劲的人想要把别人打出内伤,那也得是千钧之力!”
说完,胡太医一拳头打在了苏侃的胸口,苏侃闷痛后退了几步,随后抬起了头。
“疼吗?”胡太医挑眉问他。
苏侃拧着眉想了一下:“有些疼,但只浮于皮表。”
“那就对了,老夫平日里要治病救人,又没个医童,几乎事事亲力亲为,手劲儿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