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米今天在打扮上稍微糊弄了一些,她总有一种感觉蔡心悦虽然比她瘦,比她高,但是她没有她丰满,而她们接触的男人在骨瘦如柴和恰到好处之间,往往会选择后者,而今天是蔡心悦的主场,她可不能抢了她的风头,相反的她要卖尽全力去衬托她,让她闪亮登场。
蔡心悦打扮好后,出来看到平平无奇的罗小米,狐疑的问道:“你今天怎么穿的这么素?每天你不就是前凸就是后翘的,要不就是既前凸又后翘的,今天怎么看上去跟个馒头似的。”
罗小米看了看自己身上那条白裙子,说实话,这是她高中时的衣服,要不是一直压在那个皮箱底下,她早就把它当成垃圾扔了,没想到一直被疏忽的一个破烂今天竞派上了用场,”我呀,今天没有什么心情打扮,也不知道为什么浑身难受的很……”
“哎,罗小米,这就是你不对了,提议是你出的,你不会现在反悔吧!”
罗小米一听这话急忙摇手,“我的姑奶奶,我可没有反悔的意思啊,我只是刚才回了屋子之后,突然之间就没了兴致了,想来想去这勾搭老男人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所以,就简单的穿了件衣服出去得了。”
“你呀,这是彻底摆烂了,如果是这样可别怪我抢风头,到时候如果哪个老男人对我抛媚眼你可不要吃醋啊!”
“我吃什么醋?姐妹之间有好物一定要分享哦,再说了,天底下不缺的就是有钱又好色的老男人。”此话一出两姐妹笑作一团。
到了会所的包间里,蔡心悦才发现除了张德贵和他的两个贴身保镖外,还有四个油腻腻的老男人,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像是在商量什么事情,里面的烟草味很重,看来他们已经来了许久了,茶几上的红酒却只是醒着并没有动,腥红的液体放着噬人的光,没有美女入怀,没有歌手在一旁弹唱,这倒是出乎蔡心悦的预料。只是他们见到她和罗小米进来了相互看了一下,这个举动让她起了疑,刚想转身问罗小米什么情况却见张德贵的两个保镖走了过来,对罗小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看似很礼貌,其实就是硬生生的逐客令。
“你这是要让小米去哪里?”蔡心悦心急的喊道,把屋里的人都吓了一跳,而齐刷刷的目光并没有投向她,而是聚焦在张德贵的身上,突如其来的注目礼没有让他的心弦受到任何波动,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举着茶杯看着蔡心悦。蔡心悦从他的目光中看不出任何含义,所以,本来的慌张神色变成了一种可怜巴巴的乞求,这样的神情张德贵见得多了,以往在他威逼利诱下对方会有这样的表情,在他拳打脚踢之下对方会出现这样的神情,在他不择手段的把人逼到绝路的时候,人们通常会带着这样的神情望着他,所以,熟悉的不能太熟悉的表情不会因为出现在蔡心悦身上,就有什么与众不同。
两个手下见自己的主人没有任何表态,明白一切还是按吩咐行事,所以,推搡着罗小米出了包间,这样的待遇对于罗小米来说也是常态,没有任何不情不愿的出了包间的门。
眼看着罗小米出去了,蔡心悦的心情跌到了谷底,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她是知道的,而她唯一能做的不是反抗,是放平心态,这样的放平说起来蛮容易的,但做起来没那么简单。
陈兰萍出了井氏就回了自己的临时住处,本来就带着满肚子怨气进门又发现张德贵不在,怨气就更重了,以往她是不怎么这样他的行踪的,今天她不按常理出牌了,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对方一直处在不在服务区的状态,这也是张德贵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于是,又给他的手下拨了过去,一见是她的号码手下人直接选择了视而不见,陈兰萍是没有亲眼目睹,否则,会冲过去直接给两个耳刮子,碰上蔡心悦这样的猪队友,已经让她的心情很是不顺了,又遇见自己人这么不给力,她翻盘的可能性她自己都开始怀疑了,扔下手机,倒了一杯红酒,猛的灌下去,目光中的凌冽被逼到了顶点,放下酒杯,大摇大摆的出了门。
自打井延庆走了之后,董香云一直生活在恍惚之中,仿佛他还在自己身边,只是躲猫猫一般的藏了起来,如果用心去找,他一定会越藏越深的,倒不如放任着不管,也许,某一天他就会自己出来了,所以,董香云一直等着,等着他自己走出来的那一天。井延庆在的时候佣人蛮多的,主要是家里经常有聚会,人手少了会忙不过来,如今男主人都不在了,到不了人走茶凉,无人问津的地步,但是也不会再有豪车云集,高朋满座的时候,所以,佣人辞了大半,半山别墅就显得更加冷冷清清了。剩下的佣人都是在这里工作了十几二十几年的人了,见过大太太的嚣张跋扈,也领略过二太太的尖酸刻薄,更是见过如今三太太与自家老爷的相敬如宾,他们本来还想着老爷的晚年是美满幸福的,没想到老天爷让最美好的东西往往拥有的都如此短暂,老爷走了,家中的欢声笑语少了,老爷走了,台前院后的宾客不见了,老爷走了,三太太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一切都死气沉沉的,弄得每个人都患得患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