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兰萍灰溜溜的出了井氏,拨了一个号码过去,那头的蔡心悦欣喜的接听了电话,本以为会得到表扬,或是几句赞许,没想到迎接她的是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声嘶力竭的程度让她汗颜,但她不敢有任何情绪,因为,她太害怕这个叫陈兰萍的女人了。这种害怕从第一次与她见面,她对她说第一句话时就升腾出来了,而经过几次打交道害怕层度已经达到顶点了。
“你变成哑巴了吗?一句话也不说,你以前不是跟我说,乐芷期就是一个软的不能再软的柿子,对我够不上任何威胁,再经历过这次打击马上就成了一坨烂泥,如今你看看,她是一头猛虎,一头能吃人的猛虎。”
蔡心悦想说成天穿着棉麻衣服的乐芷期,说话软言细语的她哪有那么厉害,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打了陈兰萍一个措手不及,可以看出乐芷期是有备而来,那么,她不是一夜之间变强大了,就是背后有高人指点,而这两种都很挺难对付的。
“你是聋了,还是真的哑巴了,我说了这么多,你连个嗯字都没有。”
“阿姨,我觉得咱们是中计了。”
此话不说还好,一说陈兰萍的火气更大了,干脆冲着手机嚷嚷,“你是猪吗?净说些没头没脑的话,中什么计?他们都不知道我的存在,如何布局,还不是你提供的信息有误,她是扮猪吃老虎,扮猪吃老虎,你懂不懂!”
蔡心悦当然不会认为乐芷期是扮猪吃老虎,她觉得她只是耍了一次小聪明,或者是幕后的参谋者太过强大了,瞬间觉得有点瞧不起陈兰萍,首站就败下阵来的女人能厉害到哪里去啊!只是她暂时惹不起她,所以,忍着,等哪日惹得起的时候,今日的屈辱一并奉还。
陈兰萍发完了一堆怒火之后,蔡心悦被骂成了哑巴,那种一拳下去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她郁闷死了,可是,郁闷有什么用啊,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今天她就是被猪队友给坑了,“蔡心悦,如果想进上流社会,就给我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否则,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蔡心悦知道这是要结束谈话了,所以,满口答着“是”,待听到那边传来挂断的声音后,她气气的将手机摔在沙发上,坐在一旁看剧的罗小米被吓得一哆嗦,慌慌张张的看向她,小声的说了一句,“心悦,这是怎么了?”
见罗小米的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蔡心悦有了强烈发泄的欲望,所以,大着嗓门说道:”陈兰萍,这个老妖精,在井氏那边没有占到便宜,又被乐芷期那个贱人摆了一道,没来由的冲我撒了一通火,我真是杀了她的心都有。“
“被乐芷期摆了一道!”罗小米难以置信的问了一句,此话一出口蔡心悦的火气更大了,机关枪一样的开了口,“你说气人不气人?就那么一个软绵绵的女人,竟然摆了她一道,你说她得有多废物才会让她钻了空子,以前我还认为她是个多厉害的角色呢,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不就是嗓门比较大,骂人比较凶,仗着是井氏的二姨太在人前耀武扬威,其实就是一个被承认的小三儿嘛!说白了也是个不值钱的贱货。”
罗小米已经听惯了蔡心悦对各式各样女人的吐槽与谩骂,所以,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以往她摆出这副不死不活样子的时候,蔡心悦都不以为然,今天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看到罗小米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的时候,她觉得面前这个女人比陈兰萍还要窝囊,最起码那个不值钱的贱货爬上了井延庆的床,并为人家大张旗鼓的生儿育女了,再瞅瞅面前这个女人,天天往外面跑,天天在外面疯,勾搭完五十岁那个上市公司的老板,又去勾搭六十岁的秃头董事,吃喝是有了,穿戴也不愁了,但是想进人家的门,那真是天方夜谭,所以,摆明了就是个玩物,一个人家玩腻了,看烦了,就会扔进垃圾桶的玩物。
罗小米知道每每蔡心悦用那种匪夷所思的目光盯着她的时候,心底都是对她一万个瞧不起,但是瞧不起又怎样,她最起码是个在读的研究生,而她只是个抱着大学文凭的待业人员,至于履历嘛,也不干净啊,也是赔睡多少次了,有差的就是她罗小米陪睡的都是有一定地位权利的老爷子,而蔡心悦盯的都是年轻力壮的富二代,但是目的不都是一样嘛,都是为了进豪门,至于是怎么进去的,这个重要吗?不过,现在还是一条船上的人,哪能撕破脸啊,于是,耐着性子问道:“心悦,别告诉我,你接近陈兰萍,是还想爬上井鸿羽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