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陆遇怀也不似外头传言的那般,相反很是谦逊。他道前儿冲撞了你,将老夫送给你的墨锭给毁了,因此这是赔给你的。因你昨日沐休未来,他便托老夫向你致歉。”
苏轶昭打开立刻,里面确实是墨锭,与李授之给她的一模一样。
可别以为文书阁百两的墨锭有很多,这在文书阁其实也不常有。
据说是制墨的老工匠耗费了不少心血,工序十分复杂,所有原材料都是精益求精,一次也最多出几块墨。还要放置一年以上,才会拿出来售卖。
这当然是李授之告诉他的,身为世家子弟,可不能没见识。
而苏轶昭觉得,这位老师其实很富有,只是不显露罢了!
这样的墨,每年达官贵人和富商都会去定制,一般人没有定制可买不到。
苏轶昭再三打量,发现与之前李授之给的那块,香味上有些细微的区别。
其实这是正常的,一次也就出几块,很有可能这两块不是同一批次的,制作上略有出入,或原材料不同,都有可能导致区别。
见着苏轶昭仔细打量的动作,还闻了闻,李授之翻了个白眼。
“你这小子,人家赔你,你还质疑是假的不成?”
苏轶昭连忙嘿嘿笑道:“哪里会质疑?不过是想闻闻味儿,我就喜欢这个味儿。”
我信你个鬼啊!李授之觉得好笑。
这墨锭这么难买,陆遇怀怕是花了不少心思,说不定是在黑市上买来的,那就远远不止百两了,说不定翻好几倍呢!
这么一想,她又觉得不好意思了。
“不过是滚了一层灰,刮了也能用,陆师兄何必破费?还怪不好意思的。”
李授之哪里不知道自己的弟子其实是个守财奴?他呵呵一笑,“那你就还给他吧!都是师兄弟,怎么好意思收人家的赔礼?”
苏轶昭神情有些呆滞,“啊?这样不好吧?这不是不给师兄面子吗?”
李授之嗤笑了一声,接着将一封书信甩给了苏轶昭,“呐!还亲自书信了一封给你,可见其诚意了!”
苏轶昭接过打开一看,很简短,就是为当日的事情致歉。
将信收了起来,苏轶昭打算等之后回个礼去,人家既然赔了,她不回礼就是不懂礼数,毕竟以后还要来往,说不定还会成为自家人呢!
苏轶昭对每日的学习内容都游刃有余,只需李授之稍稍提点,便能融会贯通。
看着眼前认真学习的小少年,李授之有些愣神。
这样好的苗子,当真天纵英才了。
日后入仕是板上钉钉了,也不知苏老太爷为何会同意由自己来教导,还拜了自己为师。
想起之前主子的话,他紧紧皱起了眉头。
苏轶昭是苏氏子弟,苏家是什么立场,早就表明了。
苏氏几位老爷,也就老二苏文敬有些能耐,不过苏文敬如今远在苍南府文山县,提防他还为时过早。
只是目前苏氏还有一人,让他捉摸不透。
将苏轶昭投入他的门下,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想得出神,连苏轶昭出声叫他都未能回应。
“老师!您这是怎么了?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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