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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方才红菱从七少爷的院子出来了!”
赵妈妈接过丫头手中的象牙梳,给三太太鞠氏挽起了发。
三太太对着铜镜照了照,而后冷哼道:“哼!她倒是会找援兵,只是一个小七能成什么事儿?”
赵妈妈立刻谄媚地道:“可不是?七少爷都自顾不暇,平日里与她亲近些也就罢了!此事非同小可,难道七少爷还敢对抗太太不成?”
“那月秋也是个拿得出的,刚出了七少爷的屋门,就沉了脸,将到手的好处还给了红菱。红菱再三塞过去,那丫头还不耐烦,将红菱好一顿排揎。”
三太太嗤笑一声,“算他识相,分得清轻重。华丫头也是病急乱投医了,小七一个庶房庶子,难道还敢掀风浪?”
“不过也说不定,小七要是个拎不清的,咱们可有得麻烦。你去找个人跟着他,看他今儿去哪儿。他若是当真敢去报信,可有得他受的。”
三太太想了想,有些不放心,觉得还是派人跟着为好。
赵妈妈连忙应下,替鞠氏挽了发之后,转身就出了正房。
大太太那边却是比三太太谨慎许多,她对身边的大丫头莲生吩咐道:“你派人跟着小七,他身边的侍方也得盯紧了,可不能让他坏事儿,否则老太太怪罪下来,咱们可吃罪不起。”
一想到态度强硬的辅国公府世子夫人,她就有些头疼。
这位可是得理不饶人的主儿,偏偏国公府势大,她们也只能忍气吞声。
她叹了口气,别看苏氏也是高门大户,可到底根基不深,与那些真正的世家和勋贵结怨,无疑是自讨苦吃。
别看公爹是从三品大员,可一个家族昌盛仅仅靠一人不行,还得后辈有出息才是。
苏氏,也就是表面光鲜罢了!
苏轶昭未接红菱的簪子,自然也不可能去传消息。
在二姐未出阁的这段日子,那朱少爷想必也被禁足了,轻易不能出府,就算送去了也无用,甚至还会找招来祸患。
而她说的见朱少爷,自然也不急于一时。
马车赶至书院,苏轶昭下了马车之后,就急匆匆往李授之的院子赶。
途径茅厕,苏轶昭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这里虽时常打扫,但如厕的人多了,气味自然就不好闻了。
平日里她可不会在书院里的茅厕如厕,一般都是在李授之院子里那间。
就在苏轶昭要路过之时,茅厕内突然传来二人对话。
“陆兄,听闻你家正在给你说亲,说的还是那三品大员家的姑娘,不知是真是假?”
苏轶昭脚下一顿,这怎么感觉与自家的状况有些相似?
陆兄?难道是陆遇怀?
“哪有的事儿?这八字还没一撇,莫要瞎说。”
一道略微年轻一些的声音传来,言语中带着谦虚,可语气却不是这么回事儿。
“欸~这等好事儿也要瞒着我?等好事成了,你就是三品大员家的乘龙快婿了,那可是飞上枝头喽!到时候可别忘了兄台我啊?”
“这?若是成了,自然不会忘了你。不过人家只是略微提了一提,我母亲正赶过来,能不能成,还得看后头呢!”
“这都对你家族叔提过了,你母亲也赶来了,难道还能反悔不成?也是陆兄你有大才,人家才看得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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