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将手上两个最赚钱的嫁妆铺子都给了大哥唐明喜,想来这次唐家必定损失不少,毕竟连唐氏的嫁妆都拿去应急了。
“府上都是风言风语的,咱们四房以后的日子只怕要更艰难了!”
此刻月容也叹了口气,虽说太太对自家少爷也不见得多大方,可是四房本就日子不好过,那些下人最会见风使舵的。
苏轶昭闻言一怔,看来赚钱得提上日程了。
“可知是怎么被骗的?若真是被下了套,那不得将那些人捉拿归案?”
苏轶昭想起自家祖父好歹是从三品的大员,出了这样的事,也有损苏氏的脸面。
“已经报了官,可那些人想必都是老手,哪里就这么容易抓到?据说带回来的熏香有不少掺了假货,损失惨重呢!”
月秋倒是心大,反正四房的境地一直以来都是这般,也就是更惨了点而已。
“熏香还能有假?”
苏轶昭疑惑地问了一句,这唐家是做熏香起家的,其他的营生不说,在香熏香上也能栽跟头吗?
月秋闻言摇了摇头,“这奴婢就不清楚了!”
苏轶昭若有所思地进了书房,开始铺纸准备练会儿大字,反正晚饭还得一会儿。
月容和月秋知道少爷读书之时不喜有人伺候,于是都忙各自的去了。
相思从苏轶昭的袖中跳了出来,大摇大摆地躺在了砚台旁,还惬意地抖了抖小腿。
苏轶昭瞥了它一眼,而后边练字边说道:“两个时辰未见,你越发圆润了啊?”
相思闻言用它那绿豆大的双眼瞪向了苏轶昭,冷哼了一声,“你就说什么事儿吧?”
苏轶昭闻言不禁笑出了声,“你可真是成精了。”
“你再不活动活动,就长成猪了,你是一只美貌的鼠啊!可不能任由自己这么放纵下去。出去溜达溜达,看看府上今日有什么新鲜事儿。”
苏轶昭搁下毛笔,好整以暇地道。
“你又要打探消息?我一回来不能给歇会儿?不去!”相思转了个身,用屁股对着苏轶昭,竟是不打算理了。
苏轶昭看着相思那长长的尾巴,坏笑着道:“正好毛笔坏了,你这尾巴借我用用。”
相思一听立刻窜起,它举着爪控诉道:“你就是要压榨我,再这样我不跟你混了!”
说完也不等苏轶昭接话,气呼呼一溜烟就走了。
苏轶昭摇头失笑,随后想到了一物,便收起了笑容。
将一旁的小柜子打开,里面摞着几本书。苏轶昭将书都拿了出来,终于露出了藏在下面的物件,只见里面正静静地躺着一只喜鹊登梅的黄花梨木匣子。
年长男子巴掌大的匣子,上面还挂着一把黄澄澄的锁头。
黄花梨是好料子,苏轶昭来苏府时,这是行李中最值钱的物件儿,没有之一。
睹物思人,这匣子是生母文钰临终前交给她的,这里面有着文钰守护了一生的东西。
从衣领中拽出一把小巧的钥匙,苏轶昭将盒子打开,最上面是一封书信与一张羊皮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