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如山道:“还有其二?”
孙招远道:“这其二,是州府公衙,按照规矩,遇有州府大事,便是巡抚、布政使、将军、纠察使、刑督使、圣学使六人共同商议,各自按所属职权对州府大事陈述意见,巡抚按照六人意见汇总议定后将处理意见发往各府各县照公文办理,或再上报朝廷各部,由朝廷定夺。若是这州府公衙内,只有我一人,其余五人抱成一团,我说东他们说西,我说北他们说南,则我令不行,命不达,指示出不了这州府公衙,则局势无法掌控,现今正好将军之位空缺,待得你熟悉了这云溪州军队事务,我便奏请圣上将你提拔为将军,在公衙之中助我帮我,我便不会束手束脚,可以放开手脚,与这云溪州地头蛇大战一场。”
马如山一听,心内更是欣喜,刚才说他可以做个副将,已是几世都修不来的福气,方才孙招远说道他可以做这一州将军,更是喜不自胜,道:“马某今日便去这云溪州军部大营走马上任,务必让这云溪州军士兵员唯孙大人马首是瞻。”
孙招远道:“马将军务必要小心谨慎,这云溪州不比其他州府,乃是一个乡土人情极为浓厚之地,这些军士兵员都是乡里乡亲,盘根交错,先要将其分化,分而治之。”
马如山道:“这也不是难事,我慢慢将江州旧识武将调到云溪州,入我军营,重要武官职位,都便成我自家兄弟,就再是铁桶,不信这几万兵士都是他的兄弟,全部都会为他卖命。只要没有带头之人,这几万兵士便握在孙大人手中,再不怕其他官员唆使兵变。”
孙招远笑道:“还是马将军足智多谋,那事不宜迟,你赶紧去军营熟悉情况,我就等你好消息。”
马如山便告辞孙招远,去那军部大营,一路上,已在心中拟好要调来云溪州以供驱使的武将名单。
孙招远心内道:“即使我控制了这云溪州军权,也只是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要如何才能挫败姚云贵,这还需要好生谋划。即使我能强推马如山坐那将军位置,姚云贵还握有总管政事、司法、刑狱、圣学使之大权,皆是可在州府掀起大风大浪的至高权利,单说这圣学使,若是这全州府的学塾老师都骂我咒我,让我深陷舆论漩涡,那些科考士子还不在科考文章中损我扁我,若如此,便和傲焰王在青丘州的处境无甚区别,虽不至死,但也让我在这州府陷于被动,更不要说司法刑狱,若是用了这些大权,除了公衙位尊至极的六人,其他各个人等,不是想打就打,想杀就杀。比如将金飞、姜富贵陷害革职,我便断了臂膀,以后在这州府失去帮用。所以此时情景,务必只能智取,不能强攻,若是强攻,我必会陷入被动之境。”
计策已定,孙招远便处处与姚云贵示好,与周边官员逢场作戏,但求融入云溪州错综关系,获悉有用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