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招远道:“临来之时,圣上拉着我手,将一件差事好生交代与我,并特意嘱咐,这件差事务必要让你前来助我,才能办好,可见在建州之时,马大人出生入死,已被圣上挂记,所以才不远千里,将你调到我麾下,助我办差。除此之外,还将马大人升为云溪州副将,统领千军万马,以彰鼓励。”
马如山听闻孙招远言语,禁不住感动得忍泪盈眶,对着北面拱手道:“圣上如此恩宠,我马如山真是无以为报,我乃是个孤儿,自小孤苦伶仃,入了兵营,仗得一身蛮力武艺,升为参将,因我没有宗族支撑,还想着此生也就此到头,没成想,遇到孙大人,立了盖世奇功,连着我这个粗人,也被圣上挂念,还连提了几级,成了这云溪州副将,镇守一州。圣上之恩,孙大人之恩,马如山此生难忘,从此甘心为圣上尽忠,助孙大人办差。”
孙招远听言,笑道:“若是差事难办该当如何?”
马如山道:“马某人是血里来血里走的粗人,连死也不惧,还怕什么样的差事,孙大人莫说什么样难办的差事,便是让马某单枪匹马前去刺杀三王,马某也是千个愿意。”
孙招远道:“马兄,这个差事还不至于这样提头去办,但是确实有些难处。”便将来云溪州此行目的细细道与马如山。
马如山道:“孙大人,这个差事,还是要在公衙之内进行缠斗,拿得证据,才能将金河玉河所产金玉归于朝廷,想来都是文官之责,我乃是个武将,如何才能在此事上助孙大人办差,恕我愚钝,还请孙大人明示。”
孙招远道:“虽然一州将军,乃是武将,可却也是重要至极。十五年前,先帝派了大臣前去抚州任巡抚,治理此州税赋弊端。这个巡抚,来了此地三月,终于理清事情原委,原是那些公衙之人,收税之时,将平民所纳之粮,以瑕疵较多的理由,降了品级,让那些平民多缴纳公粮前来抵数,多收的公粮,便入了当地官员的腰包。新任巡抚为民做主,严令所有人等不能随意调降公粮品级,违者格去公职。一时间,百姓拍手称快,而一州官员皆有怨言,一些官员便聚在一起,密谋兵士哗变,由手下军士率领士兵,冲击州府公衙,杀了巡抚,此州官员上奏先帝道:由于巡抚到此后,施行新政收粮,造成入库公粮大减,州府无力负担兵士军饷,由是兵士哗变,杀了巡抚。先帝也是无法,一州官员,众口铄金,哗变兵士,又多达万数,先帝也只有放过此事,重新计议,巡抚之命,白白丧失。”
马如山道:“马某明白孙大人之意,是担心这云溪州兵士不在自己手中,要是这些官员,使了计策,激起哗变,便控制不住,所以务必需要自己武将,控制兵营,方才稳妥。”
孙招远道:“此是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