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速台便将此案依照金飞、姜富贵二人杀害努明姝之罪,做了案宗,移交大理寺审定。何宝华将卷宗报给孙招远,孙招远看完卷宗,强忍泪水,道:“此二人关在何处?何时由大理寺审结?”
何宝华要的就是孙招远知道二人关押地方,便道:“现今二人关押在刑部大牢。根据朝廷律法,大理寺主案官员可前去刑部大牢提前审问犯人,不知孙大人是否要前去。”
孙招远道:“如此甚好,何大人请带路,本官先去打探究竟为好。”
何宝华便带了孙招远到了刑部大牢。只见金飞、姜富贵二人已然被折磨得人事不省,躺在地上。孙招远眼泪一直打转,道:“此二人想来受了酷刑折磨,审结之日往后延延,等二人神智转醒,方才能审出结果。”
何宝华求之不得孙招远使个缓兵之计,想些计策救二人出去,便道:“那就依孙大人。下官与刑部做个交代,延期一个月再交由大理寺审结。”
孙招远到家,脸上神色甚为悲切。余音乔见了,道:“相公遇到何事?怎会如此神色?”
孙招远听余音乔如此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孙招远和那金飞、姜富贵情同手足,若不是他兄弟几人带他去盐府玩耍,也不会遇见他此生最爱乔乔,又见二人宁死不把他招供出来,自己却只能干看着两人奄奄一息却相助不了,毕竟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下就哭了出来。
孙招远抽搐着,便将事情经过给余音乔说了。
余音乔听完,也在抹泪水,可是心里毫无办法,杀朝廷重臣的家眷,这可是罪大恶极之事,如今已被捉拿,又有人证物证,怎能翻案。
孙招远道:“若是实在无法,我便派人去盐府请方家童暗派几十个好手,前去劫狱。”
余音乔道:“相公切莫如此,要知这刑部大牢,铜墙铁壁,加之看守捕快,多达百人,京城内还有无数官兵,互为照应,固若金汤,怎能凭几十个人就能劫狱。我看还要再想想其他对策。”
孙招远道:“乔乔你有所不知,根据律法,金飞和姜富贵两个哥哥肯定要被判处极刑,若是不救他们出狱,他们必定死了。他二人当初潜进努家,失手杀了努明姝,也是因救你心切,我若是见死不救,岂不是枉做人弟。”
余音乔道:“我何尝不知你心中所想,只是劫狱太过冒险,若是失败岂不是全军覆灭。且此事极其凶险,那方家童也未必肯出手相助。”
孙招远道:“我已然没了方寸,若是金飞、姜富贵两个哥哥死了,我也无颜活在世间。”
余音乔道:“我家相公最是机敏,怎能没有办法,相公今日好生修养,明日再理清头绪,必能想出妙计,让二人逃出生天。”
余音乔将孙招远哄睡,自己却睁眼到了天亮。
孙招远早早起床,便去大理寺整理金飞、姜富贵卷宗,希望从中找出破绽。又翻了很多律法诏书,看是否能套上金飞之案,寻条生机,可金飞两兄弟杀的可是朝廷重臣的家眷,怎能有什么律法诏书可以脱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