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军饷?”徐汉卿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焦震,又看向荆子言。
“你不知道军饷的事儿?李四的生意,你是怎么介绍的?”荆子言看着徐汉卿,那表情不像撒谎。
“一日,左家派人找到我,说既然你家需要子嗣,但李家一时半会儿又没有银子来张罗婚事,他这儿正好有一桩生意,做完这一桩生意,李家自然有银子为儿子张罗婚事。”徐汉卿咽了下口水,继续说道:“至于是什么生意,他并未让我知晓,只是让我告诉李四,运完泔水之后,去树林里等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
“平日里,左家有任何吩咐,我都不敢质疑,这次也不例外,我没敢多问,就给李四传了个话。”
“你说花坛是左家让你挖的,是在什么时候?”荆子言继续问道。
“大概是一年前吧。。”徐汉卿想了想:“对,是一年前,左家派人来说,要在我家修个花坛,我特别疑惑,为什么偏偏要在我家修花坛。起初我不同意,可只要我不同意,他立马就停止给我供应木料。本来我家已经入不敷出了,如果没了原材料,我真的走投无路了啊。。大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又怎能想到,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会被生活逼的痛哭流涕,又有谁能想到这些中游小商贩的无奈。
焦震和荆子言也没想到,这个阴谋早在一年前就开始了。
焦震略微缓和了下语气,继续问道:“那你是否知道左家用挖这个花坛用来做什么?”
徐汉卿摇摇头:“这个花坛从设计到建成,都是左家派人修的。哦,对了,修完之后,他们还在花坛里放入了一口棺材,剩下的事儿我就不清楚了。。”
“对了,花坛里的花,也是左家派人来种的,说让我好好照看这些话,小人就是个木材商,哪里懂什么养花,种一茬死一茬,左家也不让把那些死去的花拔掉,而是在那些死去的花的外圈再重新中一圈。”
“左家怎么知道你是否真的听话?”荆子言又问道。
“左家派了个人专门盯着我。。。”徐汉卿悲哀的说道。
“是那个管家?”荆子言帮他说了出来。
徐汉卿点点头,又补充道:“他叫左翊,是左家家主得力的助手。”徐汉卿像是找到希望似的,眼神一亮:“大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都是按照左家的吩咐去做的。。您也知道,,像我们这种小民,怎么敢跟左家抗争,毕竟他拿捏着我们的命脉啊。。。”
“那你知不知道,那口棺材中有什么?那花坛的地底下又有什么?”焦震继续问道。
“大人,我真的不知道。。。”徐汉卿一脸迷茫的看着他们。
“那自从这花坛建成之后,你们家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荆子言补充问道。
“有。。”徐汉卿迫不及待的回答道:“自从这花坛建成,往里面种植了那些花之后,我夫人的病就更严重了,多少大夫都看不好。”
“还有。。还有最近一段时间,我夜里醒来睡不着,到花坛边赏花时,能听到地底下有走路的声音。。。”
听到这儿,焦震和荆子言心中都有了计较。“你还有什么漏掉的?”焦震又问了一句。
“大。。大人。。真没有了。。”
“那好,今天就先到这儿,你说的这些我们也会去核实,在此期间,就先委屈你在牢里多住两日,等案情明了,你如果真的没有涉案,自会放你出去。”焦震随后吩咐狱卒将徐汉卿押回牢里。
二人走出大牢,已是子时。“师爷,你怎么看啊?”
“大人,我总觉着,这次审问太顺利了,就像他知道我们要问什么,提前准备好了答案。”荆子言答道。
焦震点点头:“我也是这种感觉,这么多年的办案经验告诉我,这个徐汉卿肯定身涉其中。。只是左家,,我们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左家的银两。所以暂时不能轻举妄动”
“要么徐汉卿是真的不知道这其中内里”荆子言语气凌厉的说道:“要么就是他演的太好。”
“大人,这几人就派人盯住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