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如此吧!后来他来过了几次。离开的时候我们总是依依惜别。说真的,有时候我还真的舍不得他离开,担心他离开后就不会再回来了。”
信诺母亲说完在她苍白的脸上再泛起了两团红晕;
“你们相爱了。”陶逸兰不经意瞟了赢骆一眼问;
“每次他的离开,我都会担心再也见不到他了,这次也不例外,但过了不久,他真的又来了,他说要远征了,要一段时间不能来看我了,还说打完战争就会来找我。”
“他有其他家人吗?”
陶逸兰本来想问信诺母亲说钟将军是否取了妻,但她突然觉得有点难为情,就话锋一转。
“我知道这是上天赐给我的缘分,他没说,我也不会问起他的家人,我只知道,他是真的很喜欢我,这就足够了。”
信诺母亲明白陶逸兰想要表达的意思;
“战争给两个人带来了缘分,也让两个相爱的人不得不分开,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了战争,那该是多么美好好。”
陶逸兰感慨地说道;
“那天他留了下来,整整陪伴了我一天,我们就有了小信诺。”
信诺母亲说着,脸上泛起了一圈红晕,堆满了害羞的表情,
陶逸兰听到信诺母亲的话脸也微微发烫,她担心被赢骆发现,偷偷地瞟了他一眼,看到赢骆正聚精会神在听着信诺母亲说话,好像想从她的话里找出关于信诺父亲身份的答案;
“我问他,他是将军,怎么每次来都没有带卫兵,每次都是他一个人来。”
“他怎么回答?”
陶逸兰也觉得奇怪:将军怎么出门没带卫兵呢?
“他说是为了我,他有很大的重任压在身上,要完成这个重任很危险,不想因为我们的关系给我带来了危险,等完成后就会来找我的,给我一个名分,最后他留下一包袋铜圜币便离开了。”
信诺母亲又开始抽泣了起来;
“后来他就没来吗?”陶逸兰问道;
“来了,信诺出生后,还没满月;一天,我打开房间门,我突然吓了一跳,门口竟站着一个人,当我看清他的时候,我欣喜若狂,正是我日思夜想的他,我忘乎所以扑了过去,放声大哭起来,象是要把那一阶段所有的苦都向他倾吐,他紧紧地抱着我,流着泪说他太想念我了,因行军过此地,特意跑过来看我。”
信诺母亲脸上露出了一丝兴福的微笑,好像还沉醉在当时的兴福之中;
“他想念你?!怎么不把你带上。”陶逸兰愤愤不平地说道;
“我跟他说,他有了一个女儿,他欣喜若狂,跑进屋里抱着小信诺高兴地大喊几声:我当父亲……我当父亲……然后他脸上又布满了愁容?他依然说,他的责任很大,又很危险,他不想娶妻生子就是怕万一任务失败会害了家人。本来他是不想和我在一起的,但因被我的善良所感动而不能自己。”
信诺母亲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也许她是在庆幸她是他的唯一的一个女人。
“还有是因为你救了他的性命。”陶逸兰插下话题说道;
“第二天,他说要走了,叫我保存好那铁片,他说不能带我们跟他走的原因是跟着他太危险了,他会珍惜他人生中的第一个女人,完成了任务后就会来找我们,给我们一个幸福的家。”
信诺母亲不知道是感动还是伤感,她不禁抽泣了起来;
“信诺的名字原来不叫信诺,她父亲给她取的名字叫首丘,他说狐狸将死时,头必朝向出生的山丘,而这里是他以后的家,即使他战死沙场,他的头也必朝着这里的。”
信诺母亲说着说着,憔悴苍白的脸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钟将军说的丘应该就是指他的家了,首丘,放在第一位的家,首丘,头朝向思念的家,看来你们在他的心里有多么重要的地位啊。”
陶逸兰说道,钟将军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又不能把他的妻女带在身边,他又不得不离开他最想念的家,看来钟将军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后来因为战乱,我和小信诺被迫离开了家乡,我们一直在打听他的消息,但是一直没打听到一个钟姓的将军。”信诺母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