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姨,跟夫人说我有事找她。”
“好的,大少爷。”肖阿姨将纪之恒扶到床上,快步离开了房间。
等到了门外,她在原地徘徊了好几圈。
怎么办?怎么办?需要联系秦宴少爷吗?谁能想到这画刚换上去就被发现了呢?剩下的尾款能拿到手吗?
自家那个混蛋小子的债务还没还清啊!
殊不知纪之恒早已联系上陆佩兰,并让门卫封锁纪家,不许任何人出入。
得知那幅画居然被换了,陆佩兰简直是无法相信。
果然!
就是有人要害她的儿子!
肯定是秦宴那个该死的东西!不是他还能有谁?这纪家也就只有那个孽种盼着恒儿早点去死了。
陆佩兰怒不可遏。
她急匆匆地赶到纪之恒的房间里。
“恒儿!”
纪之恒正躺在床上,好不容易养回几分血色的脸又变得憔悴惨白。
他努力睁开眼睛:“妈。”
“恒儿,你没事吧?”陆佩兰忙不迭冲到床边,拉着自家儿子的手。
她的眸中闪着泪意。
如果让她知道是谁干的,定要将那个该死的东西千刀万剐!
对了,那幅画!
陆佩兰看向房间里的其余人等。
内鬼指不定就在里面。
“你们都出去!”
“好的,夫人。”家庭医生和高级陪护麻溜离开。
等人都走后,陆佩兰将房门反锁,疾步走到那幅画跟前,仔细观察后果然找出了不对劲之处。
要不是自家儿子及时发现,她都不知道!
如果怪病来得再迅猛一些,直接让她可怜的孩子一睡不醒,或许她连自己的孩子是怎么死的都搞不明白。
捉内鬼的事要紧,自家儿子的安危更重要。
陆佩兰第一时间打给林灼灼。
嘟——嘟——
没办法,原先那幅画不知道被弄到哪里去了,只能腆着老脸找灼灼再要一幅了。
林灼灼手头上有两幅已完成的作品,正好在构思第三幅画。
接到陆姑姑的电话时,她刚好在画草图。
“喂,姑姑~”
林灼灼还以为陆姑姑打电话过来是想告诉她关于纪之恒的好消息。
不管是他恢复健康重回纪氏,亦或是他跟云落姐姐重逢,或者与晨晨父子相认,都是值得高兴的事。
林灼灼的嗓音带着几分雀跃。
“姑姑,是之恒好了吗?”
“灼灼,”陆姑姑的语气却没有想象中的欢快,反而充满了焦虑和担忧,“你手头上有已经完成的画吗?”
“什么?”林灼灼当即就站了起来。
该不会是她送到纪家的画出现什么问题了吧?
肯定是秦宴搞的鬼!
之前不是没想过提醒秦宴有异心,但那不是拿不出证据吗?他太狡猾了!
另外,陆姑姑对秦宴本身就已经处处提防,再多说似乎也没有什么必要。
“姑姑,是画出事了吗?”
“是的,灼灼。”陆佩兰握紧了手机,声音带着几分哭腔和恨意,“那幅画被调包了。”
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画居然被调换了!
负责照顾纪之恒的人里面肯定有内鬼!将那样的小人继续放在自家儿子身边实在是太危险了。
怎么敢做出这种事?她给的薪资难道还不够高吗?
秦宴!肯定是被秦宴收买了!
那个废物私生子到底有什么好的?让那个该死的内鬼宁愿冒着坐牢的风险也要干出那样的事!
她的牙齿咬得咯咯响:“让我知道是谁做的,肯定不会放过那个该死的东西!”
当务之急是赶快要一幅画挂上去。
要是等自家儿子昏睡过去,或许就来不及了。
“灼灼,你可以再送一幅画过来吗?”
“可以的,姑姑。”林灼灼顾不上换衣服,拿起此前完成的两幅画中耗费心血最多的那幅。
“我现在就去纪家。”
显然陆姑姑尚未揪出幕后黑手,林灼灼等待管家备车的同时不忘暗戳戳提醒陆姑姑,悄悄将调查方向往秦宴身上引。
“姑姑,你记得留意一下秦宴,我觉得那个人不简单。”
这话简直说到陆佩兰心坎里去了。
她很久以前就认为是那个该死的孽种害自己的儿子患上怪病,可惜没有证据。
居然还有人在私底下说她恶毒,容不下秦宴。
试问哪个女人能那么大方,将丈夫的私生子当成亲生儿子疼爱?
她没有动手掐死他就不错了!
这么多年来,她顶多就是骂几句,对下面的人欺辱他的情况选择视而不见,这就叫恶毒吗?
真的恶毒的话,他根本就没办法长这么大!也不会好好地读到大学毕业,还进了纪氏!
终于有人是站在她这边的了。
“灼灼,你放心,我会好好调查的,要是真的跟秦宴有关的话,我一定会让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