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林飞一进来,看看患者症状便知是何毒素,但得装装样子,不能抹了几位名医的面。
闻闻,嗅嗅,假装沉思片刻后故作惊讶地说:
“这是天下奇毒‘凝血’,土匪怎会有此等无上极品?”
一个老名医接过箭头认真看看很久,大惊失色地确认:
“是凝血之毒,学医时听师傅描述过,就这症状,厉害啊,无色无味,缓缓凝固血液,最关键,至今无人能解。”
镇长这下慌乱了,流出二行清泪,呆呆地看着昏迷不醒的儿子不知所措,但毕竟当过兵打过仗,见识过太多生生死死,片刻他冷静下来看向林飞:
“飞少,你可有法?”
林飞拿出个丹炉,笑笑说:
“幸亏来得早,不然神仙也没办法,我尽力吧。”
丹炉一出,众人知趣地退出房间。
丹师炼丹手法各有玄机,最忌别人在旁参观学习,这都是吃饭的手艺啊。
大夫有时把重要的药方写得犹如天书也是为了保密,至于药房绝不会透露,因为唇亡齿寒,医药医药,这两个字不能拆开。
待众人关上门出去,林飞笑笑,升火开炉,选了些草药放入,其实他并不在乎别人学习他的练丹手法,但用的东西不便让人知道,起死水,回生液,用它们练丹,只要一息尚存,必死不死。
这二样绝世至宝如果被人晓得,那得有多少人垂涎欲滴,巧取豪夺,虽不怕,但麻烦这东西能避则避,何况前生今世他都不爱亲手杀人,血腥影响胃口。
一柱香的功夫,门打开,林飞走了出来。
镇长焦急地问:
“飞少,他二人如何了?”
虽一点都不累,但他故意装出疲惫的样子:
“毒己解,人等下会醒,但对箭伤及调理身体我是外行,还请几位前辈劳烦了。”
其实他都能搞定,只是几位老大夫车马劳顿来到这里,怎么也得让人家赚几个辛苦钱。
几位名医年老人精,哪能不知道少年的好意,心存感激啊。
他们也是人,一大家子得吃饭啊,坐诊与出诊价格悬殊很大,上门行医一次大半年不愁。
老先生们进去了,镇长忙吩咐给林飞砌茶,大家坐下聊天。
管家不解地问镇长:
“大人,公子押运至今土匪从不敢劫,这次为何突然出手?”
镇长也纳闷,儿子与郑老三武功出众,护卫军实力强悍,以往花点买路钱便相安无事,土匪也知轻重,从不敢拦路抢劫他们,这次?
林飞想了想后推测道:
“我估计是这场雪灾惹的祸,土匪也得活,山里更冷,又看到商队几乎冰僵,行动迟钝,所以才挺而走险。”
镇长以往对土匪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毕竟杀敌三千得自损八百,但今天儿子险些丧命让他十分恼恨,双拳紧握怒不可遏地说:
“不管怎样,匪患太过严重,必须准备清剿 。”
天山镇物产丰富,但深山土匪众多加之路途非常艰难,外地商家很少进来,大都是本地人组队往城里送出, 每次押运都得请大批护卫, 这样做利润变得很低, 坐拥金山无饭吃的现象让所有人欲哭无泪,直到镇长花时间训练了一支强悍的护卫队情况才有所改善。
几个老名医从内厅走出向镇长禀报:
“大人,公子和郑队长的伤己处理好,这是疗养的方子,年轻人体质壮估计半个月就能全愈。”
对于林飞的解毒术他们是赞不绝口,纷纷都请林飞有空去诊所做客,林飞当然笑着答应。
镇长心口石头落地忙吩咐总管打赏几位先生,见儿子己无大碍镇长将龙飞请回空厅,吩咐下面再弄一桌酒菜稿劳这位神奇的少年。
镇长大人心里充满感激,先挽救天山镇免于灭顶大灾,现又解儿子奇毒,真是自己命中的贵人。
幸亏这一次下狠心下血本办感谢宴请来了林飞,不然儿子必死无疑。
好心终有好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