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你说吧。”阮耿给阮绵绵撑腰。
“眼下有怀疑,祖母才请秦若兰入内拿鞋子出来看看以证清白,谁没有在房里脱过鞋子,谈不上损闺誉。她不肯,是不是心虚了?我倒觉得,连只猫都欺负传出去才是有损闺誉。”
“说得好,我也不勉强,愿意不愿意随你们。”阮老夫人以退为进。
老侯爷夫妇顿时对阮绵绵刮目相看,几句话不只为阮老夫人辩解,还拿捏住陈婉玉。
“若兰,进去把鞋子脱了,我倒要看看能证明什么。”陈婉玉不得不屈服。
心中有鬼的秦若兰眼泪掉得更厉害,搀扶着她的小喜脸色发白、嘴唇轻颤、心知不妙。
看秦若兰的神色陈婉玉心知肚明,只是眼下已经骑虎难下了。
治不了阮绵绵,还令秦若兰几年来在阮老夫人跟前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形象毁于一旦。
都怪这不争气的东西,早就告诫她小不忍则乱大谋,偏偏她爱招惹是非,陈婉玉心里着急不过也没辙了。
片刻后,云嬷嬷从屋里头拿出秦若兰的绣花鞋,鞋底往雪儿身上比对,大小吻合,纹理一模一样。
陈婉玉脸都黑了,上回阮老夫人就有意将秦若兰送回去,才几天功夫她又出了状况。怎么办才好?她可万万不能被送出侯府。
“真相大白了。”阮绵绵笑容灿烂,“祖母,让下人给雪儿洗干净,它背上还有轻伤到,要轻些别弄疼它。”
云嬷嬷见阮老夫人示意,她走上前将雪儿抱过来,转身吩咐小丫鬟抱下去。
此刻,秦若兰低着脑袋在小喜的搀扶下从内室走了出来。
“还不快跪下。”陈婉玉喝道,她自个儿也跟着跪了下来。
“祖父、祖母,没我什么事了,绵绵告退。”
“小家伙,别急着走。”阮耿站起身来,“我说过要送你几个小玩意的,快随我来。”
祖孙俩径自离开,两人有说有笑在庭院中闲适漫步。
阮绵绵就是要让阮老夫人随心所欲处理,她倒要看看这位表小姐究竟在祖母心中有多重要?
没想到秦若兰才八岁就会耍心机,更没想到三岁的阮绵绵见招拆招从容应对。
当初,阮祈是三位儿子中最出色的那位,阮耿还打算让他接掌定安侯府,没想到造化弄人。
见阮绵绵比他爹更聪明、也更厉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阮耿内心倍感欣慰。
看着齐刷刷跪在地上仨人, 阮老夫人黑着脸半晌都没说话。
“老夫人,我管教不严,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阮祖母,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秦若兰早就想好如何为自己辩解,“我是不小心踩到雪儿的。”
“不小心?”阮老夫人看着秦若兰,联系起事情的前前后后,她突然觉得自己这几年喜欢的小姑娘看着陌生。
秦若兰不敢否认但却继续编谎话:“雪儿在花丛中,我冲进去摘花的不小心踩到它的,当时我真没看到。”
阮老夫人满脸失望:“伤了雪儿是一回事,可你不该将过错推给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