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达到的目的也很清楚,自己带头祭拜太后的灵牌却掉了下来,这足以说明自己是个不祥之人。
若因此惹出混乱,甚至火烧了大殿,烧死了人。
轻则自己被降位份,重则是要被打入冷宫的。
就算皇上一力要保住自己,今天在场这么多人,就等于几十个传声筒,会将今日之事添枝加叶四处传扬。
到时众说纷纭,再加上有心之人刻意引导,自己多半就会被认作是祸国的妲己。
人言可畏四个字,更多的时候并不是当事人心中畏惧。
而是它会鼓动那些不知情的人,对自己并不了解的人和事充满恶意。
岑云初什么都不必做,她只要被当做靶子竖在那里,就会受到千万人的唾骂和诋毁。
想出这招的人其实很高明,只是如今的结果,怕是没有达到她的预期。
皇后听了岑云初的话,微微皱了皱眉,说道:“岑昭仪,你说有人在太后的灵牌上动手脚。你是如何得知的?”
“灵牌掉在地上之后,我连忙抱了起来,发现底座上有水湿的痕迹。”岑云初说,“灵牌在最上面的供架上放着,应该不可能沾水。刚才我站在高处指挥众人的时候,看到那上面也有水湿的痕迹。
应该是有人提前将冰块放在了灵牌下面,等到冰块融化,灵牌就失了平衡,摔了下来。”
灵牌下面有一个檀木底座,如果有人将灵牌从底座偏移二寸左右,下面垫上冰块,是很不容易被察觉的。
因为灵牌很高,一般人站在地上根本看不见底座是什么情形。
岑云初也是后来站在椅子上才看清上面的情形。
听完了岑云初的话,皇后有些迟疑:“刚刚这里失火自然会用到水,难道不是在救火的时候有水溅在了上面吗?”
“灯油起火,不能用水来浇灭,我让他们用香灰扑灭的火,没有用到水。”岑云初说。
“殿中起火,已经闹得人心惶惶。岑昭仪的推断也未必是真,若因为这个再拘审宫娥太监,是不是有失仁慈?正当太后冥寿,怕是不大好。”皇后略微思忖后说,“不如事情就这样过去吧,我不会跟皇上说的。”
皇后的话乍听上去没什么问题,但岑云初却不同意。
她本来无辜,如果这件事不了了之,那就会背上莫须有的罪名。
况且这样的事如果不当场解决,就会后患无穷。
岑云初确信,这背后的人一定还有后招,绝不止于此。
所以她必须当即立断,在祸端刚起之时就根连根拔掉。
“皇后请放心,我决不会严刑逼问,只是问一问在这里司职的人,看看能否找出那个动手脚的人。”岑云初说。
“那好吧!”皇后答应了,“但不能冤枉人。”
“臣妾知道了。”岑云初点头,“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云南怎能冤枉好人?”
“今日在这里司职的人都过来,说一说你们各自都做了什么?”岑云初向在场的宫女太监说,“今日司职的花名册就在我手上,我会一一对照,看谁不说实话。”
宫里的规矩大,所有事情都有对应的人。
况且太后的冥寿非同一般,更是不敢有差错。
今日在这里司职的宫女太监将近一百人,但一半在殿外,能进殿内的加在一起也只有五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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