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崔瑞妃看着岑云初质问道,“我看别人未必造谣,你却是有那个心思。”
“瑞妃娘娘冤枉人都不打草稿吗?”岑云初淡淡地说,“我何须给你造谣,只要把原话说出去就够了。
就刚才你说辛辛苦苦也不落好那句话,仔细想想是什么意思?
你已经贵为妃子了,还想邀功邀赏,难道是要争皇后之位吗?”
“你……你……你胡说八道!”崔瑞妃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说话也不利索了。
以前听听她妹子说,岑云初这人伶牙俐齿,很不好对付。
但因岑云初进宫之后较为低调,并没有和谁起过正面冲突,她倒把这茬儿给放下了。
“明人不说暗话,是你非要井水来犯河水的。
瑞妃娘娘,请你记住,以后你要是敢搭台,就别怪我唱个满堂彩。”岑云初撂下这句话就走了。
她明白,自己早已站在风口浪尖上。
进虽有风险,退更是死路一条,还要连累家人。
想要相安无事已不可能,那就姑且斗一斗好了。
反正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西风压倒东风。
岑家如今常常受人刁难,矛头最终还是指向自己。
并且昨日她发现自己喝的清补汤里被人掺了避子汤,但是她没有声张。
若顺着这个去查,自然能揪出几个小喽啰,可真正的祸根会躲得更深。
小不忍则乱大谋,岑云初要来就来把大的。
午膳之前,皇上到她宫里来,问她:“今天的事可满意吗?”
“皇上给的都是恩赐。”岑云初说。
“朕是天子,绝不食言,答应你的事定会兑现的。”皇上说,“今生定不负你。”
“皇上待我已经很好了。”岑云初说,“太偏爱了,难免会惹人不快。臣妾可不想成众矢之的。”
“小傻瓜,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以为你一辈子只做个婕妤,别人就会放过你了?”皇上捏了捏她的脸说,“既进了这局,便只能做个掌局人,绝不可甘心做棋子。”
岑云初默默地不说话,皇上抱紧了她说:“你也不必过于忧心,朕会永远站在你这边,替你撑腰。”
“皇上不要太明显的偏袒,虽然是后宫之事,可和前朝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莫要让那些大臣们联合起来在朝廷上给皇上出难题,况且若是因为这些事耽误了更重要的国家大事,岂不罪孽深重?
皇上不是我一个人的皇上,是天下黎民百姓的皇上。
我一人得失有限,更愿皇上做一位千古明君,安民定邦,泽被千秋。”
岑云初说的是真心话,她当初未必不因皇上强占自己而心生不快。
但她游历甚广,见识过太多民间疾苦,知道一位明君是何等重要。
“凭方才这番话,你就有资格母仪天下。”皇上很是感动,“另外绝不可妄自菲薄,要知道唯有你安,朕方能心安。唯有朕心安,天下方能太平。
你一言可救万民,一言可杀重臣。
这是朕许给你的,绝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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