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云初被册为昭仪,离妃只差个封号。
羡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巴结她的也不在少数。
皇后更是锦上添花,说要给岑云初庆祝庆祝。
从宫外请了戏班子进来,叫众人在妙音阁听戏。
“死热的天,谁耐烦去听!”冯昭仪很是愤愤不平。
她进宫熬了多少年才熬了个昭仪的位份,这岑云初进宫还没到半年,就已经跟她平起平坐了。
“你可别不去,”崔瑞妃冷笑一声,“当心人家挑你的错处。”
“我有什么错?我生病了,难道还得硬撑着去听戏吗?成了昭仪,就轻狂成这样了!”冯昭仪气哼哼的。
“人家不说你对她怎么样,只说这台戏是皇后娘娘操办的。
你不去听,就是对皇后不敬。你能担得起吗?”崔瑞妃最近说话格外的慢条斯理,倒比往常还沉得住气。
“哎呦,要这样的话,她可是真能狐假虎威。”韩昭仪有些害怕地说。
“瞧着吧!且有好戏呢!”崔瑞妃冷冷地笑着说,“刚进宫的那几个月还收敛着呢!这会儿什么牙齿啊,爪子呀,尾巴呀,通通都露出来了。”
水昭仪从远处经过,跟着她的宫女小声说:“娘娘,瑞妃娘娘她们在那边呢,咱们不过去见一见吗?”
“有什么好见的?本来也不是一路人,少往一块儿掺和。”水昭仪都不往那边瞧一眼。
她在这宫中算是个异类,从来也不跟谁拉帮结伙。
人们对她也轻易不招惹,一来她和众人并没有太多的利益纠葛,二来她喜欢直来直去,别人跟她往往说不上几句话就没话说了。
“那几位娘娘必定在那里议论岑娘娘呢。”宫女见四下无人便说。
“议论有个什么用?难道他们说十车话就能把人家从昭仪的位子上说下来?”水昭仪很是不屑,“依我看,岑云初倒比她们强。不过是一群乌鸦嫉妒人家鸽子白罢了。
也不想想,得宠不得宠,又不是个人做得了主的,全得看皇上的心意。”
水昭仪对岑云初的印象不错,那日饯花大会,她面前的桌上摆的就是家乡风味。
那个乳扇饼,她吃了一口就忍不住落泪。
虽然每年父兄都会派专人上京进贡,皇上也会把那些东西多多赏赐给她。
可这一次终究还是不一样的,是意外,是惊喜。
而且那饼在上桌之前还特地拿火烘了一下,又甜又软,别提多好吃了。
岑云初舞也跳得好,水昭仪身为女人,都被她的舞姿给迷住了。
这样的妙人儿,哪个男人不爱?
虽然很多人心里头不想去看戏,可最后还是都去了。
只有皇后没去,这也没什么奇怪,皇后一向不喜欢这些热闹。
不过宫里最近来了两个人,一位是皇后的外甥女儿叶樱兰,一位是崔瑞妃的外甥女孙茉儿。
这二位模样都不错,年纪又轻,也就十六七岁。
未婚女眷进宫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不过只有位份高的妃子才行。
位份低的,想都不要想了。
“你可瞧出点儿什么意思来没有?”宋美人问焦美人。
“你是说那样二位?”娇美人看向叶樱兰和孙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