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过是就事论事,东西不在多少,是要有那份心意。”冯昭仪嘴上也不饶人。
“瞧见没有,你们两个呀,真是唇枪舌剑,”皇后笑着说,“既然说到这件事儿了,那各位妹妹且都说一说怎么办好吧。”
“皇后娘娘,咱们这么多人,你一言我一语,怕是最后也争不出个什么来。”一直没说话的崔瑞妃开了口,“咱们这儿现有个顶聪明的人,不如叫她来断一断。”
其实她这么一说,大伙儿都知道她说的是谁了,但还要明知故问:“是谁?”
崔瑞妃笑嘻嘻地指着岑云初说:“当然是咱们的云妹妹了,她读过的书啊比咱们加起来读的还多呢!
又从小走南闯北,经的见的也多。哪像咱们从小就养在深闺里,瞧见的只有巴掌大的一块天。”
她这番话看似是在夸岑云初,实则明褒暗贬。
岑云初从来都是女子中的一个另类,她不是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
她父亲带着她游历各地,的确见识了不少。
可也有不少人对此颇有微词。
并且崔瑞妃这么说更是无形中给岑云初树了敌,本来她就已经很招嫉妒了。
皇后像是听不出崔瑞妃话里的意思,含笑看着岑云初说:“有些日子没见你,越发的明艳动人了。你既慧且美,难怪皇上偏爱。胜在你并不侍宠而骄,还是难能可贵。
不知就刚才这件事,你有什么好办法?”
这件事看似是件小事,但并不好回答。
如果认同冯昭仪的话,自然会得罪不少人,因为大部分人还是想要做新衣裳的。
若岑云初一句话说出来,新衣裳没了,大伙儿丝毫不会怪罪皇后,只会怪岑云初拿她们买好儿。
可如果赞同水昭仪的话呢?也不行。
水昭仪自己有钱,不差那几两银子。
可这宫里有很多人,每个月就靠着那点月俸过活。
又要打点太监宫女,还要有人情来往,宫里哪位主子过个生日就得破费不少钱。
又有一宗,有些不得宠的妃嫔,自己又无所出,可以想见到老的日子必然艰难。
对于这些人,让她们出钱就等于放她们的血。
可如果和稀泥呢?说这两个人说的都不错。
那样只会落得耻笑,况且也并没有真正解决问题。
所以崔瑞妃等于谈笑间给岑云初出了一道难题。
宫里的事往往都是这样,没有破口大骂,没有声嘶力竭,只有云淡风轻,笑里藏刀。
岑云初身为婕妤,和皇后的位分还差着好几级,回答皇后话的时候需得站起来。
“回皇后娘娘的话,云初倒是想到了一个法子,只是不知道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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