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法子你且说来听听。”皇后看着岑云初笑问,她看岑云初的眼神甚是慈祥,犹如母亲看女儿一般。
事实上以她的年纪也的确做得了岑云初的母亲了。
“臣妾斗胆,想请瑞妃娘娘、水昭仪和冯昭仪一起斗牌。”岑云初说,“输了的自不必说,要拿银子出来。赢了的银子,全拿来充军饷。不知道成不成?”
“这个主意倒真是新鲜,”皇后听了之后微微挑了挑眉,“不过据我所知,大伙儿平时也是喜欢摸骨牌打发时间的。
只是我这里没有,叫人取一副来,你们就在这儿玩吧。
我这里往常有些太肃静了,今天也想热闹热闹。”
崔瑞妃再怎么也没想到岑云初会出这主意。
乍一听让人颇感意外,但再仔细一想,还真是个不错的法子。
她之前给岑云初挖坑,就是让她进到两难的境地,怎么说都不落好,怎么说都得罪人。
可岑云初偏偏跳了出来,另辟蹊径。
起一个牌局,把起争执的冯昭仪和水昭仪算进来。
把自己也算进来,这样别人就不好说什么了。
此外,把给自己出难题的崔瑞妃也算了进来。
她就算不愿意,也不好开口拒绝。
否则拉别人下水,多半引得不快。
如果岑云初只是用嘴说应该怎么办,必定会有人说她站着说话不腰疼。
可岑云初根本就不评判,不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
斗牌只是个乐子,输赢也是说不定的事儿。
无关是非,只看手气。
手气不好,怪不得任何人。
冯昭仪说要支援边疆,水昭仪又不差钱。
崔瑞妃嘛,自然要做个表率。
毕竟现在是她在协理六宫。
而岑云初呢?算得上是舍命陪君子吧。
其他的人自然也不会反对,既不用她们掏钱,还把事情给解决了,此外还有乐子瞧。
何况皇后都已经发话了,那么取牌的取牌,抬桌子的抬桌子,没一会儿牌局就准备好了。
“咱们玩儿多大的合适?”冯昭仪问,她平时也是经常摸骨牌的,不怕上阵。
“水昭仪你说呢?”岑云初笑着问。
“小来小去的没意思,总要一局五两银子打底儿。”水昭仪说,反正她不差钱。
“两位姐姐没意见吧?”岑云初又问崔瑞妃和冯昭仪。
“五两就五两,谁输谁赢都是好事。”冯昭仪很会说漂亮话。
崔瑞妃自然也不反对,她没什么可反对的。
不过她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因为被人牵着走的感觉真的很窝火。
岑云初看她一眼就知道,她不知道自己当初和崔明珠等人斗牌的事,否则绝不会是这样一副神情。
自古有三件事最能见人品,出了危难之时,便是牌桌和酒局。
一个人的酒品和牌品最能看出其为人。
在这牌桌上,冯昭仪左顾右盼,患得患失。
水昭仪满脸不屑,输多少都不眨眼。
崔瑞妃出了牌又毁牌,举棋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