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云初气定神闲,想截谁就截谁,想放谁就放谁。
那骨牌在她手里仿佛比她儿子都听话,抓上牌来只看一眼便全都扣下。
打牌的时候,叫什么牌便打出哪一张,绝不错的。
冯昭仪等人先前还不服,到后来输得没了脾气。
不过岑云初抓她和水昭仪的时候比较少,崔瑞妃输得最惨。
十圈下来,已经输了快三百两。
皇后看了笑着说:“再打十圈也就够了,莫耽误了午膳。”
岑云初笑笑没说话,若是一直玩下去,她能把崔瑞妃的紫云宫都赢过来。
最后一把的时候,岑云初故意放水,输了五辆银子。
还没等起身,皇上就来了。
原来皇上到岑云初宫中发现她不在,问了伺候的人,说是岑婕妤早起就来给皇后请安,到这会儿还没回去呢。
皇上有些不放心,便亲自过来了。
谁想竟见到岑云初和人斗牌。
本来牌局也该散了,又何况皇上到了,众人连忙起身请安。
皇上扶起岑云初,笑着问她:“今天兴致好,输赢多少?”
“输了五两银子。”岑云初不说赢,只说输。
“朕替你给了。”皇上笑呵呵的,眼角眉梢都溢出对岑云初的怜爱和喜欢。
后宫这些妃子,除了皇后谁也没见过皇上对哪个妃子有过这样的神情。
崔瑞妃心里的小人把眼睛都快翻瞎了,心说她不过输了五两银子,我可是输了五百两!
“皇后的功德也做完了,你们时常在一处玩一玩倒好。”皇上说,“只是起一桌未免有些少了,应该多凑几局。”
“皇上不知道,她们可不单是为了玩儿。”皇后笑着解释道,“是说起了边疆将士在外辛苦,想要凑些军饷。岑婕妤就提出了这法子,几个人斗牌,输了的钱全充军饷。”
“嗯,这法子甚好。既玩乐了,也办了正事。”皇上点头。
“皇上,这一次瑞妃娘娘贡献最大。”岑云初说,“皇上也该奖励她。”
崔瑞妃没想到岑云初还会替自己说话,愣了一下,忙说:“这有什么,本来就是愿赌服输。何况做的是好事,也算是一件功德。”
“瑞妃这话说的对,朕就再给你加些功德,”皇上说,“皇后身体不好,你如今协理六宫也算是个表率。
那就亲自缝一件征衣,连同那些银子一并送到边关去,必然能鼓舞士气。”
崔瑞妃能说什么?当然得谢主隆恩了。
她生平最讨厌做针线,连个手帕都没完整绣过,更何况是一件征衣了?
布是厚的,线是粗的,针脚要密,还不能拖太久。
可这些都没用,皇上让她做了,她就得做。
皇上要去岑云初那里用午膳,众人也都散了。
天气晴好,皇上也不坐步辇,携了岑云初的手,慢慢往回走。
“崔瑞妃是不是欺负你?”皇上问她。
“算不上吧。”岑云初当然不认为崔瑞妃对自己没有恶意,她只是觉得对方根本算计不了自己。
“那是没欺负成,”皇上哼了一声,“所以朕才要替你出气,她要是明白,以后就该有所收敛,不要再针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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