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有自知之明是好的,”徐春君打趣他,“我给你的这衣裳也不是寿礼,单是凑热闹罢了。
众人都笑。
二太太孙氏尤其满意,说道:“道安媳妇又有了,明年六月里生。春茂和春乔也来了信,春茂生了个儿子,春乔生了个女儿,大人孩子都甚好。”
“这喜事真是一桩挨着一桩,”众人都高兴,“赶在年底准备了贺礼送去应该还来得及,别叫人婆家挑咱们的礼。”
徐家对于嫁出去的女儿一向看重,尤其是离家远的。
徐春君也收到了两个姐姐的信,也已经把礼物备了出来。
“不如让钱庄的车带过去,比咱们自己派人还方便,”徐春君说,“不过给些脚钱。”
他们钱庄和几大钱庄挂靠,办这点事还是很方便的。
“如此甚好,”徐道安很高兴,“本来我还想着是走水路还是走旱路呢!钱庄的车马快,又带着保镖,不用担心安全。”
徐春君在娘家吃了饭,又待了半日,傍晚才坐车往家走。
刚进门,祝妈妈就过来了,说:“大奶奶,今日我们逮着胡婶子在后街跟买鲜货的张小三勾搭。我们把他们两个都摁住了,请大奶奶发落。”
徐春君听了也不意外,边走边问:“那个张小三平日里就跟她来往么?”
“从春起就常勾搭,后来大奶奶来了,他们收敛了些日子。”祝妈妈说,“我们后院的人都知道的。可空口无凭,这种事总得拿住了才好定罪。”
“你说的不错,”徐春君点头,“否则就是白饶舌了。”
胡婶子和那个张小三被人看着,关在柴房里。
徐春君到了,二人只是求饶。
“胡婶子,你是柳姨娘房里的人,没事跑出去做什么?”徐春君坐在下人抬过来的椅子上问。
“大奶奶,我就是想出来买点吃的,今日是柳姨娘生母的祭日。”胡婶子一副可怜相。
“这话就是胡说!”绿莼反驳她,“一来谁家许妾室私祭?二来,你要祭奠总得我们姑娘点头方可,要点祭品也不是难事。你这是自作主张又想打我们姑娘的脸。让外人以为我们姑娘多刻薄,逼得你们自己偷着祭奠!”
“我错了!我没想那么多,只想别给大奶奶添麻烦。”胡婶子求饶道。
徐春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张小三,开口道:“怕不是这么回事吧!你们哪里来的银子?每月的月例可都是扣了的。”
胡婶子一听,脸色就更不好了,想要分辩,徐春君却懒得和她废话:“你必然是偷拿了府里的东西叫他帮忙出手,不肯交待我就扭送你们两个去衙门。”
张小三也早听说徐春君的厉害,吓得忙说:“大奶奶开恩,小的是被她缠住了,一时推却不开。其实也没有多少东西,我也没出手几件。”
胡婶子见张小三招了,自己也抵赖不了,只得承认了。
“把柳姨娘叫过来吧!看她怎么说。”徐春君懒得理这两只虾米,可是既然她们自己撞上来,那就得按规矩办了,否则就会有后患。
治家须得公平,否则必然生怨。
柳姨娘也吓傻了,她和胡婶子是串通好的,但此时只能弃卒保车。
徐春君也不追问,她暂时还不想动柳姨娘,把胡婶子和她拆开更合适。
因此最后的结果是,追回拿出去的东西,又让张小三赔了十两银子。
叫了牙婆来,把胡婶子领出去卖了,卖了五两。
随后把这十五两银子交给思坎达说:“把这些银子换成铜板,施舍给过路的乞丐吧!也算是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