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麟毫不在意,笑道:“还有酒么?”
张定边顺便递了过去,岳麟直接猛灌一口。
“好酒量!倒是小看了你?”
“你把这叫好酒量?”
岳麟老脸一红,这是张定边没见过喝酒三大圣地的人。
东北虎,西北狼,还有山东小绵羊。
如今大明的蒸馏酒,照着后世的酒水度数,还是要差上一些。
“胡惟庸这厮,倒是聪明。”
张定边笑道:“想当年,不过是李善长身边一书生,现在倒也狐假虎威!”
“你们这些个县令,名为祝寿,实则却要先给丞相送一波贺礼。”
张定边身为陈汉太尉,胡惟庸的小把戏在他眼中,简直是不值一提。
县令前来为皇帝祝寿,你却擅自宴请,分明是彰显丞相权威。
“别人我管不着,反正我是不会去。”
岳麟轻笑道:“胡惟庸,这是在作死而已。谁把当今圣上当傻子,他就是最大的傻x!”
——
隔日,奉天殿。
朱元璋与徐达痛饮一夜,兄弟二人却越喝越精神。
老朱更是没有耽误早朝,看向跪在地上的群臣,心中却有了一丝厌恶。
尤其是百官之首——胡惟庸!
“皇上,臣有事起奏。”
“准了。”
胡惟庸躬身行礼,笑道:“微臣有罪,擅自召县令们前来,为皇上祝寿!”
“还请皇上治罪!”
治罪?分明是邀功吧。
朱元璋心中冷笑不止,还未开口,就看到不少人已经为胡惟庸求情。
“皇上息怒,胡相此举,也是想让您高兴。”
“不错,县令乃地方官员,他们的贺礼,定能让皇上欣喜!”
“请皇上息怒,莫要怪罪胡相!”
淮西勋贵们不说,朝中除了刘伯温一派的浙东集团,其他官员尽数为胡惟庸求情。
这一幕,让老朱气得不轻。
“请皇上治罪,微臣毫无怨言!”
胡惟庸跪地叩头,一副忠臣模样,却让老朱忍不住心中作呕。
“呵呵,惟庸啊,你何罪之有?”
只是老朱心中另有打算,他要做的事情,是古今皇帝所不能。
“咱听说,昨天你宴请县令了?”
此言一出,胡惟庸噤若寒蝉,额头上冒出冷汗。
这事他做的隐蔽,皇帝是如何得知?
锦衣夜行,天下太平。
胡惟庸做梦都没想到,他的所作所为,都在皇帝的眼中无所遁形。
“哈哈哈,你替咱请客,倒是让咱省事了不少。”
朱元璋笑道:“替咱请客不要紧,给咱的贺礼,你可不能替咱收了!”
胡惟庸再次叩首,“皇上,微臣不敢!”
徐达醉眼朦胧,冷哼一声:“狗仗人势,最后靠的是人,不是狗!”
此言一出,胡惟庸面带愠怒之色,这徐达欺人太甚!
“天德!你怎么说话呢?”
朱元璋怒斥道:“朝堂之上,怎能特娘地爆粗口?给咱礼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