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斜了祢衡一眼,脸上无悲无喜,谁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城门外发生的事,早就有人告诉了吴三桂,祢衡说不过对方,灰溜溜地回来,实在是扫了辽东面子。
吴三桂要是有好心情,那才是怪事。
“主公,容我祢衡慢慢道来。”
祢衡见状,连忙上前跪下,恭敬道。
“说吧。”
吴三桂声音漠然。
“主公,那曹操乃世间第一奸恶之徒,他把自己做过的恶事推得一干二净,实在是不要脸到极点。”
“世人皆知,曹操刺董失败,经过叔父吕伯奢一家,反把吕伯奢一家灭门。”
“如今在两军阵前,曹操直接否定这事,此人无任何羞耻之心,真禽兽也。”
祢衡解释道。
吴三桂摆摆手:“别扯那么多,说说看,你要怎么对付曹操?”
话里意思,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他不想听,现在他只想知道,祢衡有什么手段对付曹操。
要不然,辽东养着你祢衡个废物,有什么用?
祢衡一惊,看样子吴三桂是生气了。
万一说错什么话,只怕要脑袋搬家。
忽然,祢衡想到一事。
“主公可知,北元与大秦交战,为何北元匆匆而返?”
祢衡问。
“少废话。”
吴三桂不耐烦地说道。
“主公有所不知,曹操此人最是奸恶,丝毫没有底线。”
“两军交战,他带着人直接杀向北元后方,对女人和孩子下手,此等恶行,简直人神共愤。”
“但凡他有一点做人的良知,也不会做出此等灭绝人性之事。”
祢衡义愤填膺地说道。
“哦,还有吗?”
吴三桂问。
“主公,曹操说过,那陈宫未死,如今还在东郡老家,请主公差人去东郡,把陈宫抓来一问,就什么都清楚了。”
祢衡建议道。
“来人。”
“在!”
“把祢衡拉出去砍了。”
“是!”
吴三桂手一摆,早有武士把祢衡架起,就往殿外拖。
“主公,主公,我冤枉,冤枉啊!”
祢衡叫得声嘶力竭,但并没有什么用。
“主公,我知罪,请主公饶恕。”
王屏藩跪在吴三桂面前。
“屏藩,知道你错哪了吗?”
吴三桂问。
“主公,我识人不明。”
王屏藩诚恳道。
吴三桂点点头。
“知错就好,屏藩,你是我的干儿子,是应熊的左膀右臂,这种低级错误,不应该啊。”
“祢衡一介腐儒,只会夸夸其谈,不干实事,此种废物,于我辽东何益?”
“曹操孤军深入草原,直接去掏北元的老窝,置个人生死于度外,我都有点佩服他。”
“这种人不图虚名,只重实利,是真正的人才。”
“如果曹操投降,我愿意收他做丞相。”
“屏藩,你起来吧。”
吴三桂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