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贼!你天天只知摇唇鼓舌,口中可有半句真言?”
“世上之大奸大恶之徒,以你曹阿瞒为甚!”
“曹贼,你真是天下大奸!天下最无耻的恶贼!”
祢衡差点气疯了。
他本以为抓住了曹操的痛处,哪里知道,结果在三言两语之中,又落入了曹操的圈套。
说曹操说谎吧,他说话又是一套一套的,还能自圆其说,要说他没说谎,外界又都在传说曹操的事。
“正平兄激动了。”
“不要愤怒,你看看你,又是曹贼,又是曹阿瞒的,语无伦次嘛。”
“你既然随军出阵,想来是军师了,身为军师,这很不理智,没有半点军师的样子。”
“正平兄,你这样做军师,我很为你的前途担忧啊,嘿嘿。”
曹操脸上笑意不改,不住调侃着祢衡。
祢衡差点气死,他本来想好好骂曹操一顿,让他在辽东将士之前好好长脸。
哪里知道,他骂了曹操一顿,曹操根本不在乎。
最后,他祢衡反而还被曹操将了一军。
曹操先是说他没杀吕伯奢,又说陈宫人在东郡,并没有死。
问题是,辽东现在与大秦处于敌对关系,他祢衡就是想去东郡,也办不到,更不用说什么查证了。
“曹阿瞒,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祢衡咬着牙,恨恨地瞪了曹操一眼,转身就走。
王屏藩见状,只有率军跟着离开。
他本以为,祢衡已经是天下最不脸的人了,有祢衡出阵,可以骂遍天下所有人。
哪里知道碰到个曹操,似乎比祢衡更不要脸,最后把个祢衡挤兑得没话说。
只有灰头土脸的滚蛋。
此行简直丢脸到家。
在见识过大秦的军威后,王屏藩并没有什么动手的冲动。
“曹将军好口才。”
赵云见祢衡被骂走了,当下笑道。
“嘿嘿,子龙过奖了,这个祢衡,我早就认识他,知道他是个不要脸的人。”
“对付他这种人,就不能跟他客气,他不要脸,你就比他更不要脸。”
“古人云,以毒攻毒。”
“一介酸儒,多喝了几瓶墨水,就敢到军阵之前蛊惑人心,简直可笑之极!”
曹操笑嘻嘻地说道。
与兴致勃勃的曹操不同,另一边的王屏藩可谓是愁云惨雾。
他在吴三桂面前推荐手下谋士祢衡,以为凭着祢衡的口才,足够骂退小皇帝的人,给辽东长长面子。
结果倒好,祢衡直接被对方骂得哑火,只能灰溜溜退回来。
王屏藩拧起了眉头,这个样子,他要是回去大殿,可没法跟吴三桂交待。
来之前,可是说好了,要看一出狗咬狗的戏,结果倒好,自己一方成了单方面挨打。
“军师,回去可不好交差啊。”
王屏藩皱眉道。
祢衡知道王屏藩在担心什么,来之前夸下海口,现在未立寸功,回去自然没面子。
“将军,你是担心在主公面前无法交代,是吧。”
“请将军放心,我自会跟主公交代一切。”
祢衡道。
“军师打算怎么说?”
王屏藩见祢衡一副轻松的样子,也收起了几分担心。
这事说白了,祢衡的责任更大,他王屏藩之错,也就是个识人不明。
可是祢衡的行为,就有欺瞒主公之嫌了,要是主公怪罪,祢衡的责任更大。
“将军,这曹阿瞒真是天下第一奸滑之人,两军阵前,他也信口开河。”
“说的都是一些难以查证之事,容我回去,跟主公细禀。”
祢衡信心十足。
吴三桂大殿。
“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