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沈长歌只是想想而已。
现在她和那个男人已经没关系了,他的事她不想再插手。
等到天快黑时,谢逸辰才带着满面红光的罗家父女回到了店里。
那父女俩泡了澡,换上了干净的衣裳,众人这才看清楚他们本来的面目。
老舅公只是头发白了,可脸上的皱纹并不多。
让人颇为意外的是那个罗青青,洗掉一脸泥垢后,竟是个极其水灵的姑娘。
她脸色绯红,一双眼睛仿佛长了钩子似的,死死地粘在谢逸辰身上。
沈长歌看了,心里的醋坛啊醋缸啊直接碎了一地。
真是不要脸!
她和谢逸辰和离一事尚未公开,在外人眼里,他们依旧是夫妻。
可这丫头明知谢逸辰是有妇之夫,竟然还敢生出非分之想。
“阿辰啊,舅舅这些年过的苦啊!”老舅公大模大样地坐在凳子上,唠唠叨叨地开始诉苦,“自从生了青青之后,你舅母身体就不行了。”
“原想换个环境,她的病或许会好些。”
“怎知没过几年,她便走了。”
“你表哥更是可怜,前几年王屋山那边闹土匪,他路过时竟被土匪给劫杀了……”
说到这儿,他便拍着大腿,号啕大哭起来。
罗青青听了,也在一边抹眼泪。
“我现在老了也无所谓了,可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青青了!”老舅公拉着女儿的手,哭着说,“所以,我便想趁着自己身子骨儿还算硬朗,早早把你们的事给办了。”
谢逸辰本来还在为舅母和表哥的事情伤心,可听了这话,他不禁一头雾水。
“什么事?”他诧异地问。
老舅公眼泪未干,便笑了起来:“傻小子,当然是你和青青的婚事啊!”
罗青青一听,立刻羞红了脸。
谢逸辰却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看了沈长歌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这话后他第一反应就是怕这小女人生气。
沈长歌脸一黑。
难道,罗青青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娘子你别多心。”谢逸辰连忙解释道,“一定是舅公他记错了,根本没这事的。”
老舅公一听,气的一跳三尺高。
“好小子,你竟敢悔婚!”
“青青刚出生的时候,我和你爹就说过这事,当时他就同意了。”
“后来我家搬走了,可我一直没忘记这婚约。”
“这几年来,我家的门槛都快被媒婆给踏破了呢。不知道多少富家子弟想求娶我家青青,可我一个都没答应。”
“而你呢!短短十余年时间,老婆都两个了!”
“我没骂你忘恩负义就不错了,你竟然还敢反悔?”
“不是我说,你年纪又大,腿脚又不灵便,我们家青青嫁你还亏了呢!”
罗青青一听,在一边嘤嘤地哭了起来。
见这对父女不似撒谎,众人看向谢逸辰的目光也变得复杂了起来。
谢逸辰耐着性子,解释道:“舅舅,我发誓,我真没听我爹说过这事。”
“再说了,我现在已经有了妻儿,再娶青青表妹未免有些不合适吧。”
如果真有这事,父母没理由不告诉他的。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老舅公梗着脖子,扯着嗓子说,“男人纳个妾不是很正常的吗?”
谢逸辰听了,连忙摇头:“让青青表妹做妾,未免太委屈她了。”
就算是不委屈,他也没那个心情纳妾。
看看旁边那小女人的脸,阴的几乎都拧得出水来了呢,他还敢想这事?
“谁说让她做妾了?”老舅公一副厚颜无耻的模样,冷笑道,“她可是妻!不管你死了的那个女人还是现在这个姓沈的,她们都是你的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