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可是他亲舅舅!”老者昂着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舅舅?
听小宝说过,谢逸辰的确有个亲舅舅,好像是什么罗家村的,不过很久都失去联系了。
“原来是舅公啊!”沈长歌笑道,“阿辰他去接小宝了,过一会儿才能回来,你先在这儿坐一会儿吧。”
话音未落,她便搬来一只凳子。
虽然已经和那男人已经和离,可不管怎么样,这老者都是小宝的亲舅公,她也不好太过怠慢。
“阿辰也是你叫的?”老舅公两条雪白的眉毛倒竖,厉声喝道,“区区一个打杂的,竟敢直呼东家的名讳,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东家?
沈长歌有些想笑:“谁说他是东家的?”
“这店可是他老婆和齐夫人开的,他老婆的自然就是他的!”老舅公冷笑着,底气十足地骂道,“你这打杂的这么不懂规矩,一会儿等阿辰回来了,就让他把你给解雇了!”
在一边打扫卫生的家丁听了,“噗”的一下笑出声来。
一个赘婿的亲戚而已,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底气在这儿叫嚣。
见这家丁在笑,老舅公恼了。
“真是没教养,敢在东家舅舅面前放肆!”他气的浑身发抖,劈头盖脸地骂道,“你也给我滚!”
这话一出,别说那家丁了,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账房先生嘴角也在微微上扬。
他们都是齐家的人,别说谢逸辰了,就连沈长歌想开除他们,也得和齐夫人打个招呼。
沈长歌不禁有些无语。
真不知道,那白衣美男从哪儿来的那么多的极品亲戚。
“爹,一会儿让表哥把这些人全都开除了,真是一点眼色都没有!”那姑娘也生气了,指着众人的鼻子便开始骂道,“我们来了这么久,不上杯茶也罢了,怎么连只凳子都不给我?”
“实话告诉你们,我可是谢逸辰的未婚妻,你们未来的老板娘!”
一听这话,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她身上。
在看到她那张脏的几乎看不出底色的脸后,大家再也憋不住了,几乎都快笑岔了气。
沈长歌也不信。
这姑娘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而谢逸辰都二十六了,他们之间又怎么可能有关系?
“你们笑什么,我说的可都是真的!”那姑娘急了,扯着尖尖的嗓音吼道,“我很小的时候就和表哥订了婚。”
“严格地说,那沈长歌不过是个小妾罢了,我才是正房娘子!”
她越是说,众人就越是笑的厉害。
这姑娘可是连撒谎都不会,如果他们真的早有婚约,谢逸辰又怎么可能先娶了小宝娘,再跟了沈长歌呢?
这时,谢逸辰带着小宝回来了。
见有人闹事,他便径直走到沈长歌身边。
一个女人在外做生意,果然不容易。
“遇到这种无赖,直接让人把他们赶走就是了。”他淡淡地说。
沈长歌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你确定?”
不待谢逸辰回答,老舅公父女便咆哮了起来:“你赶一个试试!等阿辰回来了,让他把你也给解雇了!”
“真是的,表哥他到底雇佣了些什么人啊,怎么连瘸子都用?”那姑娘翻了个白眼,一脸嫌弃地说。
听了这话,谢逸辰一脸震惊的向他们看去。
老舅公父女离开罗家村已经十余年了。
十余年不见,昔日的稚嫩少年长成了翩翩公子。
当年那个壮的和头牛似的大汉,也变的白发苍苍。
“舅舅?”谢逸辰盯了一会儿,终于从那张脏兮兮的脸庞上找到了昔日的影子,“真的是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