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麻烦你别自多作情,石翠花又哪里比得上我家娘子?”
“在上水村,又有哪个女人能像我家娘子这般顶起门户的?”
“除非我脑子有病,放着这么好的娘子不要,偏偏去娶一个小寡妇!”
他的话很难听。
可若非如此,又怎么能打消石翠花的念头。
就算没有沈长歌,他也绝对不会考虑她的!
见这白衣美男一口一个小寡妇,石父不禁脱口而出:“可我家翠花很有钱的。你一定是看中她手里的钱,所以才故意勾引她!”
在上水村,石翠花的确算是个小富婆,也的确引来一些无赖懒汉的惦记。
可那小白花心高气傲,一般人哪里能入得了她的法眼?
谢逸辰淡淡一笑:“我不喜欢用别的男人的钱。”
一听这话,石父气的差点没吐血。
这瘸子什么意思?
是在嘲讽他就喜欢用别的男人钱吗?
“你不用别的男人钱,可你用女人的钱!”石父气的浑身发抖,破口大骂,“一个上不了台面的赘婿,又有什么可了不起的?”
因投毒一事,沈长歌心里本来就有火。
见石父态度如此恶劣,她气不打一处来。
她手上一用力,死死地拽住了石父的头发,痛的他哇哇大叫起来。
“谁说他用我的钱了?”沈长歌冷笑道,“我出去打猎,他在家洗衣做饭,让我在外无后顾之忧;我做糕点,他负责销路。我们家赚的每一分钱,都有他的一份功劳!”
石父有些不服气地说:“洗衣做饭又算什么付出?”
“你竟然觉得洗衣做饭不算付出?”沈长歌冷冷地笑了起来,“你是不是觉得,你赚那几文钱就算劳苦功高了?”
“我问你,你去外面雇一个女仆多少钱?”
“你老婆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岂不是给你省了不少钱?省下的钱,难道不就是赚的?”
“如果她不用在家做这些,出去赚的可未必比你少!”
听了这话,谢逸辰看向她的目光越发的复杂了起来。
在西梁国,从来没人认可过家庭主妇的付出。
大家都觉得,她们只是天天围着锅台孩子转,有空时再去山上帮忙干点农活,只有男人才是最辛苦的。
想不到,这沈大祸害的想法竟然如此特别。
当然,以前他也不懂这些。
可自从做了家庭煮夫之后,他这才知道这其中的不易。
石父本来还想狡辩的,怎奈他头皮痛的厉害。
“行行行,我知道了,在家也很辛苦的……”他捂着脑袋,连声哀求道,“求求你,快点松开手吧!”
再不松手,他就要成秃瓢了!
杨松年听了,沉着脸说:“还没解决投毒的事,你就想让长歌松手?”
“来人,把他给捆了,明天一早送到镇上去!”
石父一听,吓的脸都白了,连忙求饶:“里正大人,你可不能这样啊!我只是在菜里投毒,又没伤人性命!”
“要我赔钱可以,可不能把我给送镇上啊!”
万一真捆了送镇上,那他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最为重要的是,那些有钱人会选择一个有污点之人的女儿做正妻吗?
杨松年想了想,便向谢逸辰看去看去:“这块地已经好几年寸草不生了,要不这样,一年赔一两银子。如今也有三四年的时间了,就让他赔四两好了。”
这地原本是谢逸辰的,前几年的损失,石父也必须赔偿。
不待谢逸辰说话,石父急了:“里正大人,我敢对天发誓,这是我第一次做这事!以前他家地不长粮的事,那绝对和我无关,肯定是别人做的!”
“对,一定是谢严氏做的,那老太太可是什么都敢做的!”
对于他的鬼话,沈长歌并不相信。
谢严氏抢的是财产,而不是一块无用的荒地。
“里正,我在石家搜出些东西!”这时,先前离开那汉子匆匆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