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想不开的,难道书记担心我会愤懑,发疯,我才没有那么傻,我应自我调整心态,看破一切,包括那姜易知之流的急功好利做法。”
“反正,老毛会上的话,大家私下议论纷纷,都猜测分厂人事要大调整,特别像害你的徐玉霞、老吴会后像热锅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魂不守舍的私下打听分厂新动向?”
“他是老毛的铁杆,难道候厂长都没有向他们透底吗?”
耿涛说,“关键是老候厂长也不知道,新来的领导是谁,他们才如此慌忙、紧张?”
“其实他们也没有必要那样,好好做自己的事,谁来还不一样吗?你看李大姐,不管谁来领导,做好自己的事,不是混的好好的,干嘛要挖空心思动那脑筋?”超华顺着耿涛的话,说了自己的观点。
第三天,厂团委郭书记来找超华,首先做了自我批评,对自己下属姜易知,趁他不在,私自假借团委之名,发布对孙超华通告的违规做法,约束不力道歉,并拿出纪委对他通报给超华看。
“谢谢书记还我清白。”超华双手握着书记的手说,“让郭书记亲自来说,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过我有个疑问,他姜易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平时跟他工作没有什么利害冲突?”
“跟你一样,我也是带着这个疑惑听了他的真言坦白,可以归纳为三点,一是和总务处个别人私下交换利益,通过满足其要求,为日后分房做铺垫;二是嫉妒私欲膨胀,借你被调配车间之际,以为你已经得罪了某些领导,已经没有机会翻身了,想通过此举为自己制造轰动效应,引起主管部门关注,为自己政治前途捞去资本;三是嫉妒你刚来就有了很好的业绩,心里扭曲,关于这一点,不是他亲口说出,我到现在都不明白这种损人不利己的做法到底为了什么?”
“你这样解释,我就不难理解了?”超华才有点想通了。
“不过顺便告诉你,像这样私欲很重的人已经不适合做团委工作了,我们已经把他退给了干部处。”郭书记临走时向他说明了团委决定。
“真不好意思,为了我的事,还让你得到了纪委通报批评,实在是我的错。”
“你这样说可就错了,我作为姜易知的直接上司,负有对其约束不力的责任,应该得到批评,这也是为了改进工作,没有什么不好。”
又过了一天,工厂厂长办公室对总务处刘管理员诬告、故意投诉孙超华的做法,进行了通报,并给予严重警告处分,要求总务处留职观察一年,以观后效。
李大姐为此专门来车间看超华,见他还是忧心忡忡的样子,告诉他说,“这下还你清白了,你应该高兴才对,怎么还愁眉不展哪?”
“我也不知道咋啦,反正高兴不起来,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似乎背后有人对我的情况很知情,一举一动都很了解,好像故意让我经历此劫难,就是不愿出来替我说真话,好像是故意考验我的承受能力、抗压能力似的。”
李大姐却不以为然,“我还以为你有多大忧愁?本来为这个,管它干嘛,反正好人有好报,歹人必显形,正好时间到了。”
“奥,有点大好事要说给你听,老余这两天很高兴,说因为你让他们家庭得到浴火重生,现在是父女和睦,家庭美满了。”
“那好,能为余副科长做点什么,那是幸事。”超华谦虚地回答。
“就是大姐有点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很倔的丫头,咋就愿意听了你的劝告?”
“这还不是拜你和余科长所赐,给了我说服她的机会。”超华听了大姐的问题,笑着说道。
“这怎么和大姐有关系了?”李大姐心中疑惑,表露在脸上。
“你和余科长有意让我和她丫头交朋友,也不问问我的情况,就乱点鸳鸯谱?”超华有点责备李大姐。
“这种事情怎么可以明说,只能是看你们缘分,说明了,如果你们没有谈成,你、我、余科长以后怎么相处,再说我也暗示你多少次了。”李大姐解释缘由。
“关键是我自己有了对象,所以压根就没有往哪里想,怎么理解你暗示?”
“如此说来,老余更尴尬了,这可如何使得?还有,她今天请我们吃大餐,这让我怎么好意思对他说呢?”
“这个你不用操心了,她丫头已经有了对象,她已经告诉我了,只是现在还处于保密阶段,你我都故意装作不知就是了,到了合适时候,自然有人给余科长说明真相。”孙超华说完,看着大姐问,“我这么说,你应该不会再尴尬了吧!”
“没有想到,我们乱点了鸳鸯谱,你倒说服了余丫头,不可思议了。”李大姐听了孙超华这么解释,倒是不觉得,见了余秀清,就不必感到为难了。
“既然没有什么顾虑了,我们晚上去吧?”
“这个我就不去了吧!”孙超华好像对吃大餐没有兴趣。
“你看看,我说你一定回去,她说未必,真是灵验了。”李大姐不解地看着超华说,“她说,如果你不去,我一定拽着你去,你去了一定会大有收获?”
“既然你答应了,谁的面子可以不理,唯独你大姐的不可以。”超华见推辞不掉,干脆说得好听一点。
李大姐听完超华答应后,自言自语道,“就不知道老余,这家伙搞的神神秘秘,能有什么惊喜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