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承稳了稳情绪大声道:“陛下,明国公与微臣素无往来,这折子不知刘大人从哪里来的拿来污蔑微臣,陛下明鉴!”
皇帝沉着脸没有说话,刘大人冷笑一声道:“林指挥,这折子是在明国公府的一家铺子里找出来的,是明国公府记录的银子出库记录,这上面没有任何署名,因为这是他们给你的‘例银’!”
“一派胡言!我无缘无故收明国公府的银子做什么?!”
刘大人神色刚正不阿,严厉道:“郑小姐突然死在了公主府,明国公夫妇一直把这件事情栽到申屠小姐头上,可惜一直没有证据,还有什么比现在更好的时机吗?方府作乱,郡主死的不明不白!你便乘机替他们除掉镇北侯府,明国公府好一个一箭双雕!”
林子承简直肝胆俱裂,他顿时怀疑那个突然被抓到的犯人是不是有什么猫腻,但此时他只能极力辩驳道:“刘大人不要含血喷人!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休想拿一张莫须有的东西就在这里给我栽罪名!我跟明国公府没有任何交际,此次查案更是尽职尽责,毫无私心!”
他最后几句话是对着皇帝说的。
皇帝的脸色并没有因为他说了什么而有所好转,甚至带了点阴沉。
林子承一时间惧怕的牙齿打颤,只好做出十分可怜的样子伏在地上道:“陛下,微臣没有收受贿银,您派人去微臣府上一查便知!”
皇帝沉默了几秒才道:“是吗?那你城外几百亩地的庄子是哪里来?那从前不是明国公府的田产吗?”
这简直是当头棒喝,皇帝怎么会知道那田产的事情。
但是他马上反应过来,扑在地上痛哭流涕道:“陛下,什么田产?微臣不知啊!微臣在京中能仰仗的人只有陛下,有些人眼红,时常捏造各种罪名污蔑微臣啊!”
他一副十分委屈痛心的模样,便是戏子也得承让三分。
皇帝却冷冷的哼了一声道:“明国公府给你田产,让你用太合的事情置镇北侯府于死地,如此欺君之罪,合该就地处决!”
林子承的耳朵嗡嗡作响,他不明白好端端的自己不是来汇报案情,拿下镇北侯府的吗?怎么变成了自己犯欺君之罪。
他膝行数步,哭着解释道:“陛下,微臣是冤枉的啊,微臣从来没有拿过明国公府的东西,微臣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高永一却已经拦住了他,禁军侍卫上前扣住了他,在林子承目眦欲裂的表情里,皇帝大手一挥怒道:“将林子承押入大牢!明国公府,抄府夺爵!”
侍卫拖着林子承走了,他的喊叫声还回荡在御书房里,皇帝有些头痛的扶额道:“冯卿,你去负责详审这个案子!”
冯远安跪下应是。
申屠婵从御书房出来时在廊下给冯远安和刘大人见了个礼,送走了冯远安和刘大人,便看到淑妃从御书房里出来。
申屠婵微笑着行礼道:“见过娘娘。”
淑妃神色温柔,却有些疏远的道:“申屠小姐,正好顺路,一道走吧。”
申屠丹林远远跟在后面看妹妹和淑妃并肩而行。
数个时辰前,淑妃在御书房里几次出神,皇帝忍不住问她怎么了。
淑妃只好有些小心的道:“陛下,臣妾只是因为静心郡主的事情有些伤怀。”
皇帝的脸色顿时也不太好看,淑妃便拿了闲书来给他看。
那书中写了一个少年得罪了驸马爷,驸马爷便借着公主的手把少年处死了,处死之后那少年的家人并没有报复驸马爷,而是在一次宴会上毒杀了公主,并把这件事嫁祸给了驸马,最后皇帝赐死了驸马。
皇帝慢慢的皱起眉头,淑妃捻着纸页道:“据说是街市卖的挺多的一本,之前玉妃妹妹也看过,故事编的还不错,臣妾闲来无事便翻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