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宽可不是在嘲笑高筱崧,他是真的在称赞张顾的功夫。
他是武将出身,自己也是一身的武艺,因此他知道张顾那看似风轻云淡的一退,其实需要极高的武功才能做得到。
就是他自己,也做不出来张顾那般轻松洒脱,因此他才会忍不住赞了一声。
没等着高筱崧爬起来,张顾便起身走过去,一脚踢在高筱崧的肚子上。
只见高筱崧哀嚎了一声,便捂着肚子蜷缩起来。
张顾那一脚虽然只是稍微用了些许内力,但是空长了一身肉却没有丝毫武艺的高筱崧哪里承受得住?
“艹你大爷的,居然敢跟小爷我动手?”张顾口中骂着,反手抄起一张椅子,举起来就砸在高筱崧身上,椅子哗啦一下被砸得散了架,张顾手中就剩下一条椅子腿。
这一砸着实不轻,高筱崧又是一声哀嚎,然后便躺在地上不动了。
这时客厅里的众人才反应过来,齐齐的惊呼一声。
“寮方候,切不可如此啊,有话好好说嘛。”余姚候口中喊着,忙快步走过来。
还有几个人也冲过来,乱糟糟的叫着。
“别过来。”张顾用椅子腿朝着那些人一指,喝道:“别想着拉架,要是伤着谁就不好了,我这人出手没轻没重的。”
余姚候等人一愣,他们哪里见过这等架势?
勋贵之间极少见到动手打架的,就是有,也不过就是抱着满地打滚,你给我几拳,我给你几脚罢了。
他们何曾见过张顾这种街头泼皮的打架方式?一时间就被吓住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倒是常宽这个新晋没几年的衡水伯看得十分佩服,他也是平民出身,自幼也是在街头打架的主儿。
因此张顾这个架势一摆出来,让他顿时感到十分亲切,一种久违的感觉油然而生。
张顾喝止住余姚候等人,然后又挥着椅子腿又在高筱崧的身上狠狠的抽了几下,打得高筱崧哀嚎连连。
“你马勒戈壁的。”张顾朝着高筱崧啐了一口,骂道:“老子一直想找机会打你一顿,只是一直找不到你。
你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你他娘的还真是一个欠揍的货。
以后见到老子躲着走啊,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骂完,他便把手中的椅子腿又狠狠的抽在高筱崧身上。
“诸位……。”
张顾朝着余姚候等人抱拳刚要说话,就听到客厅外面一阵女人的凄惨哭喊声传来:“夫君啊,有人打妾身啊,夫君啊。”
听到那个凄惨的哭喊声传来,众人都朝着客厅门口看去。
然后就见到三个女人衣衫凌乱披头散发的冲了进来。
“夫君啊,救命啊。”一个体态丰腴的女人高声喊着,进到客厅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丫鬟打扮的女人,也是呜呜的哭着。
还没等大家从震惊中醒过来,张顾就见到胖妞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提着一根椅子腿冲进来。
胖妞一进来就见到同样提着椅子腿的张顾,便高声说道:“夫君,恒邑候夫人骂您,妾身没忍住,把她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