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国公朝着高筱崧拱手道:“余某是昨日才回来的,听朋友们说余姚侯府有诗词会,余某便来凑热闹了。
原本还想着明日去高老弟府上拜访呢,没想到在这里却遇到了高老弟。”
高筱崧冷笑一声道:“那好,那高某就在府中等着余兄。”
他这话的意思就很明白了,那就是我在家里等着你来给我一个解释。
武国公叹了口气,朝着高筱崧拱了拱手。
整个客厅里很安静,大家都在看着高筱崧,想看看这个家伙还能做出什么来。
高筱崧在京城勋贵圈子里不能说是恶名昭著,但是其霸道的名声还是有的。
此时眼见高筱崧气势汹汹的来了,大家也都明白他就是奔着寮方候张顾来的。
高筱崧看了张顾一眼,转头朝着衡水伯抱拳说道:“常老弟,高某跟寮方候相交莫逆,想挨着他近一些说话,常老弟能否把这个位置让给高某?”
常宽的脸色顿时变得通红,怒视着高筱崧,气息都喘得急促起来。
高筱崧话说得客气,但是语气却是不容置疑,这分明就是在逼迫常宽离开这个位置。
常宽深吸了几口气,狠狠的瞪了高筱崧一眼,便要起身。
“常兄,方才你还说要跟张某多亲近亲近,这就换地方了?”张顾转头看着常宽笑道。
张顾话中的意思也很清楚,那意思就是你换地方可以,但是以后咱们可就不用亲近了。
常宽看着张顾,迟疑了一下,转头对高筱崧抱拳说道:“恒邑候,常某也想跟寮方候亲近一下,再说了,余姚候已经给高侯爷准备了坐处。”
这时余姚候也高声笑道:“老高,来来来,坐到张某旁边来。”
高筱崧根本就没理会余姚候的话,而是盯着常宽看了半晌,这才转头对张顾说道:“张顾,你这是执意要跟高某过不去了是吧?”
张顾面露惊讶之色,高声说道:“姓高的,你还真真他娘的不讲理啊。
你想买张某的马车厂,张某不卖,你就叫人抓了张某马车厂的人。
今日张某来参加余姚候府的诗词会,你又不请自来,还说张某执意跟你过不去。
衡水伯常大哥好好的坐在这里,你就要人家给你让座,你还真他娘的霸道啊。
这里是余姚侯府,不是你恒邑候府,你是不是霸道错地方了?”
说到这里,张顾的脸色一变,笑嘻嘻的骂道:“高筱崧,你说你算个什么狗屁东西?”
“你敢骂我?”高筱崧指着张顾怒喝道。
“骂你怎么了?你这是自己来找挨骂的。”张顾笑着说道:“人家余姚候没请你,你自己来了。
一来你就找衡水伯的麻烦,然后又找张某的麻烦,你说你贱不贱吧?自己找上门来挨骂。”
“张顾,高某跟你不死不休。”高筱崧吼道,然后撸起袖子就朝着张顾扑了过去。
张顾早就提防着高筱崧呢,这时见他冲过来,脚在地上一蹬,就那么坐着便连人带椅子向后滑了出去。
高筱崧是纵身扑过去的,结果便扑了一个空,整个人扑在地上。
衡水伯常宽看得清楚,忍不住高喊了一声:“好,好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