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金贵的东西竟然是他和他爹在帮着顾着,他自豪!
张大竹也很自豪,摸着马就跟摸他儿子一样,“这还用说么,我一看见这马就跟看到了很多钱一样。不过,这都快两个月了,薛公子和姜夫人怎么还没回来啊。应该快来了吧。上次也是快两个月我们才又见到他们。”
“不知道啊,”张寿寿说道,“我们又不知道他们家在哪,不然可以去――”问问。
但张寿寿话还未说完,就见姜月和薛琰通过旁边的小路也来了屋后,他登时就朝他爹叫了起来:“爹爹爹,是薛公子和姜夫人!”
“啊,你们真又来了啊!”张大竹这才发现,“哈哈,我算是知道了,以后每次快两个月的时候,都能见到你们!”
薛琰笑道:“只是恰巧。连我们自己也说不准什么时候能来。”
“没事没事,我也是随便猜猜的。”张大竹呵呵笑道。“你们这刚来,就来了这后面,是要用马车吗?”
“嗯。”姜月和薛琰都点头。
张大竹立刻喊道:“寿寿,快去将木车拉过来套上!”
“g!”张寿寿长手长脚,一下就跑过去了。木车其实就在不远处的地方放在,也没一会便被拉了过来。
薛琰和姜月自然也一块套着马车。
套马车的时候,姜月说道:“我和我相公要去府城,大概半个月的样子才能回来。”
“哦哦。”张大竹和张寿寿都连连点头,手上动作却不停。
略微迟疑了一下,姜月还是叮嘱了句:“若官府要收税,你们千万别跟官府起冲突。”
石头村没一个人有背景,一旦跟官府起冲突,她和她家薛琰又不能总是呆在石头村,吃亏的自然是石头村的人。
而只要从知府那找到铁证,笠州一带重税的事就会很快得到解决。
既然能解决,那现在也就用不着跟官府起什么冲突而让自己吃亏。
“之前那么穷,都要没吃的了,都没跟官府起冲突,现在就算交了税,也能活下去,日子还可以,我们不会跟官府起什么冲突的。”张大竹乐呵呵。“你们也放心,我也会管好寿寿的,村里就寿寿最冲动了,做什么事都不过脑子的,这要不是我拉着,去年收税的时候他就跟收税的衙役干起来了。”
张寿寿就有些委屈了,
哼哧哼哧的:“去年是他们太过分了,我们都没收多少粮食,还将我们的粮食都拉走了,我们都要没吃的了,也没钱买吃的,会饿死的。”
“所以啊,”张大竹立刻接话,“现在我们都不会饿死了,何况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活下去干嘛跟那些人拼命。”
“爹,你说的好对啊。”张寿寿一脸崇拜。“那那些人再来收税,我就不想着跟人家打架了。”
“好儿子,好儿子。”儿子受教,张大竹高兴极了。
姜月本来其实就是觉得张寿寿个性冲动,最可能跟收税的衙役起冲突,现在张寿寿都没那个心了,她自然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薛琰也一样。
套好马车,薛琰就扶着姜月上了马车,然后,由他来驾马车,张大竹和张寿寿非要将他们送到村口。
笠州一带的府城可比佃涸县离石头村远多了,加上马车又顾及着姜月怀孕而赶的慢,直到晚上,才抵达府城。
也就没去什么府衙附近找客栈住下了,直接就近找了家客栈先住下。
薛琰让姜月先睡下,然后他跟客栈掌柜的打听府衙具体在府城哪个方位,又打听在府城租个院落是找谁,那谁又具体在府城哪个地方,以及雇人雇马车这些,又是在府城找谁……等等事情。
这在府城要待十几天,租个院落就他和他家月宝住着,到时候拿面粉和寻人启事出来,自然方便许多。
重税要解决,人也要找的。
打听好这些后,第二天,在客栈吃过早饭,姜月和薛琰便先租了个当天就能住进去的院落,从客栈搬去了那个院落。
然后才拿出很多寻人启事和面粉,放在院落的某间屋子里。
随即他们才去雇人雇马车。
都不等第二天了,当天下午,被雇的人有的负责将面粉煮成浆糊,有的负责在笠州一带包括府城在内,但除佃涸县外到处张贴和发寻人启事,被雇的马车自然是负责接送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