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海长这么大,从没这么靠近过女性,在今天之前祥海的心目中,这位女子是女神一样的存在,高不可攀,想不到女神竟是尘埃里的一棵野草,俗不可耐。只见她抬起娇小的屁股,伸手来他
下摩挲,见他 昂首 ,女子笑盈盈道:“我把 拨到一边,你来吧。”祥海却红了脸说:“你有事先去办,我在这里歇一歇,等你回来。”女子兀自摸索,一手拨开 ,一手拿住了要往里放。没想祥海却不着门, 。
女子嗤嗤笑着,起身将短裤脱到膝盖坐到马桶上说:“想不到你是个处男,正经男人,我倒是怠慢了,心里过意不去。”说着,在马桶上点燃一支细细长长的烟,告诉祥海:“我的名字叫子良,像不像男人的名字?我有事要去办,先生可以歇一歇再走,让牡丹姑娘陪着。”原来,那小脚女孩名叫牡丹。子良又说:“牡丹姑娘也是处女,让牡丹姑娘好好招待你吧。”说着就在马桶上招呼牡丹过来,说:“这位先生是个好人,你陪他说说话。”说着捏了捏牡丹的手,又使了个眼色,很快将一支烟抽完,拉起短裤放下旗袍,从马桶上起身,扭扭捏捏地出门而去。
祥海见女子自顾出门,撂下他不管,心里不踏实,但是坐车坐累了,心想歇一会也好,就捧起茶杯呷了一口,询问牡丹姑娘是哪里人,为何年纪轻轻就做这个?牡丹说她是苏北城里人,原本也是有钱人家小姐。十二岁那年,家乡发生一场兵变,商铺民宅无不被劫,连官衙库银都被抢。她父亲是官衙师爷,绿林军闻风而逃,他却挺身而出保护官衙库银,结果一家人都被杀光,只剩她一个人逃出生天,被她爷叔收留。她爷叔是个鸦片鬼,要将她卖给窑子做童妓,她就逃到子良表姐处,跟随表姐来上海打工。没想到子良姐是做这个的,她吵着要回老家,可她在老家举目无亲,手无缚鸡之力,回去肯定饿死,只能委曲求全,继续寄宿在子良这里。子良说她一个女孩子,虽然有些蛮力气,在上海能做什么,难不成去码头上扛大包,去财主家做娘姨,但是小脚不利索也做不成。再说女孩子早晚都要嫁人,嫁谁都一样破身,一穷二白哪个要,不如趁年轻,放下架子,跟着她学生意,赚钱养活自己,以后可以嫁个好老公。可牡丹胆小不愿意,说她没接触过男人,不知怎么样才能让客人开心,期期艾艾不肯接客,又离不开子良,就在子良身边帮子良招呼客人。但她知道为了生计,她很快有一天也要像子良姐那样生活。
祥海拍了拍长凳,让牡丹坐下说话。牡丹没有坐下,想起刚才祥海和子良姐的尴尬一幕,觉得好笑,怯生生站在祥海面前说:“先生,我看你是个好人,要不你做我的第一个客人吧。”祥海连忙解释说他是来看地皮的,走得吃力,见弄堂口有人招呼,想歇一歇也是好的,还想着有什么开心事,就跟着来了,不是诚心来做这事的。牡丹喃喃问道:“那你想有什么开心事呢?”一句话将祥海问倒了,不知怎么回答才好。心想一个十五六岁不甚懂事的小女孩身处如此不堪的环境,耳闻目濡表姐的香艳生意,如一朵花苞被催熟早开,就像她丰满的身体有一双孱弱的小脚一样不可思议。
祥海讪笑不语,不觉上下打量牡丹。牡丹和子良不同,牡丹上身削瘦,腰部以下肥硕,身体发育得十分成熟。双瞳清澈明亮,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丰满上翘的嘴唇艳红娇嫩,似乎什么都懂却又什么都不懂。祥海不免怜香惜玉,说道:“我抱抱你吧!”牡丹站着没动,说道:“先生做什么都可以。子良姐说你胡子拉碴的,我这么近看你,留着胡子还挺英俊的。”祥海笑着,将她拉过来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