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仲英缓步出了明伦堂,抬头看了看天色,知道这个时候正是学子们上早晨第二节课的时间,遂示意吕轻侯等人出门。
绕过了一道回廊后,马仲英就听到“铛、铛、铛……。”的鸣锣声,心知学舍到了,当下放缓了脚步,就向最近的一个学舍看去,却见得一个书生打扮的先生正夹着课本,拿着戒尺进了学舍。
那书生进了教室,却不是直接教授学业,而是将戒尺和课本往书桉上一方,在学子们起身行礼后就是扯着嗓子问道:“弟子们,是谁供养你们来这里进学?”
“是马大帅……!”
学舍内一百余学生几乎是同时喊了起来,虽然有些参差不齐,但声音却很是洪亮。
那教书先生又问道:“那你们进学是为了什么?”
一百余学子们又异口同声地高呼起来“为了效忠马大帅,为了恢复我汉人江山!”
“好,马大帅年幼时看到鱼总是往上游,就总结出了人生就如逆水行舟,迎难而上的道理,所以马大帅在面对清狗的围追堵截时,从来没有退缩,并一举开创了我琼州军的基业,你们进学也要学习马大帅的精神,要百折不挠,争取成为我琼州军的有用人才,现在跟为师翻开课本,今天我们要讲……!”
“咱们先回去吧,稍后本帅就在这里和学子们一起用饭,顺便看看他们的就餐情况。”
听着学舍内的开场白,马仲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出来了,太肉麻了,肉麻到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听下去了,不过这种教学方式,马仲英却很是认可,这样做起码能保证学子们的忠诚度,毕竟在这乱世之中,有时候忠诚度比能力要重要的多。
“大帅,末将差不多和您是一起长大,小时候,咱们是曾一起捞过鱼,可这教书先生怎么知道您说过鱼儿往上游的话?反正末将是没听过。”
马三德却有些懵,他今年不过三十,只比马仲英大了一岁,他父亲又是马宝亲卫出身,是以幼年时期经常和马仲英一起玩耍,可是他想破头,也想不出马仲英什么时候看到鱼有过感悟的。
“那会咱们小,有的事你忘记也是正常,好了别说话了,咱们先回明伦堂,等会和孩子们一起排队打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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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仲英不想和马三德解释这里面的关窍了,不用猜,这事肯定又是吕轻侯的杰作,所以他现在是越看吕轻侯越喜,果然是十步之内必有芳草,这吕轻侯做人行事如此通透,当这个学官太过屈才了,等监国重立,把他提拔到国子监去当个祭酒看来是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