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星阿反驳说道:“西南战事已经布置妥当了,陛下过于关注,插手战事,反而不利。我看陛下将精力发在这事上甚好!”
遏必隆瞥了瞥爱星阿,心想不就是给你家儿子萌补了个七品官吗?至于吗?
额塞黑丝毫不关心这些,而是叹息道:“我是担心皇上过于专注此事,把咱们都栓在了天津。”
几人闻言,脸上都是一黑,刚开始还以为能陪伴皇上是件美差,可是到了天津才发现这是个大坑,虽然京师的奏疏都要抄录一份送过来,可是送过来的奏疏都是由议政王大臣会议还有内三院票拟过的,他们根本没办法插手。
一般这种陪皇帝出游的,都是打着陪伴皇帝左右拉近感情的主意,但是他们来了天津,总共也没几次见到皇上,话都没有说上一句,更别说拉近什么感情了。
塔逊见事情又有些脱轨,于是又把话题扯过来。
“典制这块可不可以让陛下传召天下·····”
塔逊话还没说完,明安达礼就要摇头道:“这事千万别要汉人插手,否则咱们这满人典制又会成为儒学分支,白白为他人做嫁衣。”
塔逊听到这话,也微微有些生气,明安达礼这货只顾着唱反调,自己又拿不出个什么东西,想到这里塔逊径直拿起了茶杯,慢慢悠悠的品茶。
爱星阿见状也是冷冷一笑,他是武将出生,对这些东西完全不了解,在场的除了塔逊兼任工部尚书经常与那些汉臣打交道知道一些厉害外,最能给出一些章程的便是额塞黑了,作为议政大臣兼内三院大学士,天然的熟悉满汉之别。
但这人今天却基本不怎么说话,也是有意思。
场面短暂了安静了下来,几人都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纷纷学塔逊一般自顾自的喝茶。
这事也不能全怪他们撂挑子,实在是毫无头绪。
在窗外偷听的董亮看冷场了下来,心想终于该自己上场了。
于是他悄悄摸摸的进了议事大厅。
“诸位大人商量出个什么东西了吗?商量还了,我好拿给陛下批阅。”
董亮话一出,大家你看你,我看我都无言以对。
对此,董亮也毫不在意,他开始挨个挨个的点名。
“遏必隆大人,不知你有什么见解能为皇上分忧?”
董亮搬出皇上,遏必隆高低都得整出几句。
“我想着在侍卫处新设一思贤司,广纳满蒙才俊,全策全力为陛下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