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明对此没有什么意见,他刚和柳儿相聚,这些天也想在别墅里好好陪陪这个侄孙女。
茶余饭后,众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各自坐着自己的事情,叶沉月仍是一个人忙忙碌碌的洗碗收拾,还贴心的给众人做了甜点,算是把“保姆”这件事,做到了极致。
云天明正打算抱着柳儿出去玩玩,却突然望见了唐玄把玩着瓷碗,不免诧异道:“唐玄,这‘济公碗’为何在你身上?”
济公碗?
唐玄疑惑道:“你认识它?”
云天明笑道:“当然认识了,这玩意在八百年前,可是那位叫做李修元的活佛留下来的法器。”
“后来不知怎的,流传到了一个和尚的手上,那和尚便从此有了个外号,叫‘一碗水’和尚,和龙虎山的一位老天师,坐镇在华夏的西北部,抵挡了不少的外敌。”
这话把众人的眼神都吸引了过来,包括叶沉月在内,都静静聆听。
到底是涉及到八百年前的往事,此刻从云天明嘴里说出来,像是围观说书先生似的。
云柳儿捏了捏叔公的脸:“叔公,继续说,继续说,柳儿最喜欢听故事了。”
云天明笑道:“那叔公就当个翻书人,给你们讲一讲这个‘一碗水’和尚的故事。”
“相传当年,这位老和尚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土匪,他手底下培养着一帮青头,常年在山上作恶,打家劫舍也是常事,当地的官府无所不用其极,不是派兵上山剿匪,就是花重金聘请江湖人士,结果都落了个无功而返,甚至还死了不少人。”
“有些侥幸死里逃生的官兵,说他亲眼看到这和尚刀枪不入,练就了一身铁布衫,所以才敢到处撒野。”
“当地县令听了后,觉得此人更加不能得罪,就想了个方法,花钱请来了当地怡红院的头牌,封了个‘女校书’的官职,叫了八抬大轿,亲自给她送上了山,还带上了金银财宝,说要奉礼招安。”
“那日后当了和尚的土匪头子,见了那女校书,果真就动了心,是一见钟情,难以忘怀,当即便答应了县令的招安,误认为这风尘女子是县令的女儿,便决定娶了她,入赘到县令家中,享受荣华富贵。”
“但县令却提出了一个要求,就是让他杀掉往日跟着他打家劫舍的那帮野匪弟兄,不然就没办法跟朝廷有个交代。”
“刚开始土匪头子还不肯答应,结果县令暗示那青楼女子说了几句好听的话,他便独自一人提刀回寨,杀了足足五十九个弟兄,几乎是带着血下的山。”
徐清风闻言,不由出言称赞:“什么叫狠人,这才叫狠人,为了女人横刀立马,为了钱财背叛弟兄,高!实在是高!”
云天明接着道:“于是这土匪头子便一夜洗白,成了县令的女婿,娶了县令的‘假女儿’,穿上了衙门当差的官服,又得了数不清的银两,加上一身的本事,很快就成了当地有名的捕头。”
“可谁知道,土匪头子突然得知,那女子根本就不是什么县令女儿,而是终日在妓院里陪酒作乐的青楼女子,请他招安也只是一场阴谋,虽然他坐上了捕头的位置,但朝廷那边,已经派了高手来缉拿他了。”
“土匪头子本身脾气暴躁,哪里忍得了这等戏耍他的行迹,一气之下闯进县令的宅子里,取走了他的人头,趁着夜色跑回了昔日发家的山头,抛弃了无数的荣华富贵,也抛弃了那名青楼女子。”
“在当时,县令被杀可不是小事,直接惊动了朝廷,下了圣旨,又派了皇城司亲自带兵查案,务必将此人捉拿砍头,以儆效尤。”
“原本大家都认为这土匪头子杀了弟兄,独自一人上山,也成不了什么气候,无非就是有一身铁布衫,怎么也架不住人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