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不信禅师自己求饶也行,可偏偏不信禅师被吓蒙了,也知道自己坏了事,硬是挺着,半个字不敢多吭。
格桑在一边噤若寒蝉,嘴唇颤抖着,最终沒敢出声。
至于鲍鱼哥,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他沒亲自动手教训不信禅师,苍浩就已经很满足了,哪里还敢指望他喊停。
幸好,苍浩把分寸把握得很好,板凳高高抬起,轻轻落下。
当然,不信禅师还是挺疼,苍浩也是借此教训他,让这三个人以后在外面做事都规矩点。
其实苍浩早就想这么做了,要不是碰上鲍鱼哥这事,苍浩还真沒有机会出手。
苍浩倒不会让不信禅师伤的太重,不过拿捏分寸倒让苍浩很是辛苦,豆大的汗珠一串一串往下掉。
也就在苍浩不知所措的时候,一阵凄厉的哭喊声响起:“别打了…求求你,不要打了…呜呜呜……”
是封禅子,这小子太聪明了,知道是时候应该求饶,苍浩恨不得冲上去亲上一口。
苍浩擦擦冷汗,收了手,來到鲍鱼哥面前赔笑道:“鲍鱼哥,他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就别往心里去了……”
鲍鱼哥拿出掏耳勺,慢条斯理地掏了掏耳朵,冷笑着道:“你戏演的不错…”
苍浩也沒否认,坦率的道:“戏假情真,他们跑路确实不对,我替他们向鲍鱼哥赔罪。”
苍浩说着话,端端正正地要弯腰鞠躬,鲍鱼哥一把扶住苍浩,露出一个笑脸道:“你不错,真不错,有你这样的兄弟是他们的运气。不过吗……”说到这里,鲍鱼哥眼神一凌,轻飘飘地加了一句:“道上规矩,欠债还钱,不还就拿命抵…”
“鲍鱼哥……”苍浩直直望着对方的眼睛,一边说着话,一边小心地斟酌着措辞:“按说,我是局外人,不该插手。但他们是我兄弟,既然兄弟有难,我绝不能置身事外。容我大胆说一句,虽然他们欠债有错,但罪不至死…”
鲍鱼哥威风十足的一笑,冷声道:“我说他该死,就是该死。”
苍浩皱皱眉道:“他死了,你的钱一分收不回來,不是打水漂了吗?”
“这你就不懂我们的规矩了…”顿了顿,鲍鱼哥狠毒地道:“对我们來说,最重要的不是钱,而是敢骗我们的必须不得好死,出來混的必须要立下这个威,否则以后谁拿我们的话当回事…”
“这……”
“钱,不要脸,无所谓,可要让所有人知道,惹了我们的后果会很严重…”
苍浩明白对方的意思了:“他们三个不过就是骗子,杀他们也涨不了你的威风,有必要吗?”
“当然有…”鲍鱼哥似乎十分得意,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如此舒畅,片刻前的阴霾一扫而光。
苍浩陪着笑,事实上,比鲍鱼哥更想大笑,因为鲍鱼哥的笑说明了一件事,他并不反感自己这个人,那也就意味着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既然來救两僧一道,但用语言解决只是办法之一,苍浩正在暗中观察着周围形式,判断鲍鱼哥手下的伸手如何。
有点遗憾,鲍鱼哥的手下全都贴墙站着,围成了一个圈,刚好把苍浩和两僧一道围在正中。
看得出來,他们很有经验,要是动起手來,如今苍浩正是养病期间,只怕很难全身而退。
苍浩刚刚暗自运气,就感到胃部一阵翻江倒海,有种作呕的感觉,浑身虚弱无力,普里皮亚季一战的后遗症哪是那么容易消退。
幸运的是,既然已经弄清事情的前因后果,苍浩就可以试图寻找谈判的切入点了。
鲍鱼哥的笑容渐渐平息,正视着苍浩,苍浩翘起大拇指:“鲍鱼哥果然够威风…”
人都喜欢听恭维话,鲍鱼哥的脸上有了一丝得色。
“你大概不知道,昨天他们还跟我借钱……”苍浩指了指两僧一道,信口胡说道:“他们说在外面欠了债,必须得还上,我本以为他们是合伙骗我钱,也就沒当回事,还差点把他们打一顿…”
“哦?”鲍鱼哥再也绷不住黑脸,嘴角挂上了一丝笑容:“这还差不多,算他们有良心…”
苍浩呵呵一笑,道:“我叫苍浩,也是出來混的,不知道能不能高攀,和鲍鱼哥作个朋友?”
鲍鱼哥笑呵呵笑着道:“沒什么高攀不高攀,你小子为人很仗义,有江湖风范,我愿意认下你这个兄弟…”
苍浩装出一副大喜的样子,抓住鲍鱼哥的手,非常的恭敬喊道:“鲍鱼哥。”
苍浩为求效果更好,还悄悄拧了一下大腿,登时痛得一个激灵,眼角有晶莹的泪花在转悠。
看苍浩的样子,简直就是失散多年的兄弟相认,苍浩暗忖:“凭我这演技,要是不拿奖,实在说不过去……”
鲍鱼哥很是满意,脸上喜不自胜,跟盈盈对视。
一时间,两个人竟是执手相看泪眼,两僧一道和三个的小弟全部无语凝噎,怀疑两个人是不是瞬间摩擦出火化这就要开始搞基了。
苍浩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笑眯眯的道:“既然我是鲍鱼哥的兄弟,不知道兄弟的兄弟,鲍鱼哥认不认?”R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