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关于此事,为夫倒是不这么看。”
“这些年来,【两淮】之所以,乱,其原因不是节度使黄德功,而是福王朱靖,他在两淮一手遮天,结党营私,穷奢极欲,逼良为娼,他这样的毒瘤,理当除之。”
“奈何咱们那位君上是个老好人,他不愿意做这种同室操戈的事情,所以,一直以来都在姑息养奸。”
“此次睿儿杀福王,怕也是与此有关。”
“近段时间,南方兴起一股名为【拜火教】的势力,唉,这些叛军归根结底,都是那些活不下去的老百姓走投无路的选择。”
“别看睿儿平时纨绔,但却是心怀百姓,我担心他就是因为看不惯福王为祸一方,双方发生冲突,最后不得不杀人。”
“杀的好!”
张世泽这一次居然夸赞张睿。
“老爷,你没病糊涂吧?你居然也有夸老二的时候。”
孙氏好奇的说道。
“这有什么?”
“平时我不夸他,是怕他飘飘然。”
“又不是他做的不好!”
“如今,我们英国公府能在外领兵的,也只有我们父子。这是我们英国公府的神圣使命,必须要做的,尤其在这乱世。”
“手上有兵,手里有钱,方是王道也。”
“对了。”
“你这个当母亲,有空也多多的留意一下老二的生意,他不在【顺天城】,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我们给他照应着,可别让人给坑了。”
“那都是钱。”
张世泽嘱咐了孙氏一句。
“老爷,你说的这些我已经在做了。”
“我已经找过府上的谷管事了,了解过大概的情况,也让他定时向我汇报,同时,还让咱们府上的一些亲信跟着他,一来当个帮手,出出力,二来,也是为了监视他。”
“这么大的生意,不盯着,我也不放心。”
孙氏说道。
“你说的对。”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虽然说谷管事三代都是咱们家的包衣奴才,但是该监督还是必须要监督,这个方针不能变。”
“夫人,你做的好。”
张世泽颇为赞许的说道。
“还有......”
“老爷,你有所不知,睿儿的这一门香皂生意,实在是太暴利了,收到的都是现银,老赚钱了。”
“主要的是,供不应求。”
“也不知道他的脑瓜子怎么想到这些的?”
“奇才!”
孙氏夸赞起来。
“这么赚钱吗?”
张世泽躺在床上,听到孙氏这么说,也不由好奇的询问起来。
“何止是赚钱?!”
“可谓是抢钱。”
“老二现在手上的钱财,至少也有五百万两。”
“这些都是现银。”
“另外,谷管事跟我汇报讲,这一次抄家的那些产业,老二他也暗中收购了不少,什么粮行,米店以及当铺,酒楼之类的。”
孙氏越说越来劲儿。
“五百万银两!”
“我的老天爷,咱们英国公府世代积攒,也没有这么多产业。”
“看来日后,我没钱的话,少不了跟这小子要。”
“不过.......”
“夫人,我现在发愁日后诚儿怎么办?他作为大哥,又不能继承我的爵位,不论是打仗,还是赚钱,都比不上睿儿。”
“你说他会不会心里不痛快?”
“我特别担心他们兄弟不能同心。”
“互相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