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怒道:“大胆魏忠贤,先帝是你可以随便议论的嘛?”
魏忠贤不慌不忙的说道:“陛下如此,但是老奴觉得陛下既然已经愿意听老奴开诚布公的谈谈,那么老奴便不得不把所有的事情一切全盘讲出,好让陛下了解的更加清楚。”
崇祯揉了揉额头,没有说话,无奈的端起茶啜饮了一口。
其实没有说话便已经代表了崇祯帝的态度,但是毕竟做为弟弟不能去说自己亲哥哥的过错,做为皇帝更不好否认前任皇帝的诸多不好,所以即使他现如今贵为皇帝,有些话也是不能随随便便说的。
“老奴认为,先皇真乃圣君也。”看崇祯充满疑惑的看着自己,魏忠贤继续说道:“先帝登位之时,东林党人已成尾大不掉之势,先帝一开始本来也是励精图治想开江浙一带的商税充盈国库,可是遭到东林党人的疯狂抵抗,包括言官也是一直劝谏让先帝学会跟士大夫共天下的理念,一度让先帝心力交瘁,而先帝又不愿意落下屠戮忠臣的名声,所以表面上韬光养晦,沉迷木匠工艺,实则从未停止过对朝政的把控。”
崇祯听了暗暗心惊,因为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哥哥是个暗弱无能之辈,却没想到还有这等手段城府,不由得怀疑魏忠贤言语之中的真实性。
“陛下,您可知先皇为何年纪轻轻就直接早逝,因为白天先皇总是热衷于沉迷于刀锯斧凿油漆的工作,凡是有人奏报他总是漫不经心的模样,实则每日的奏报,奏折,以及东厂和锦衣卫的密奏,每天先皇都要处理到凌晨,先皇他是生生累垮的啊。”魏忠贤泪流满面的说道。
“是么,可是朕听说,先帝在世之时这些事情可都是你一手操持的。”
崇祯冷哼一声说道。
“陛下明鉴,老奴虽然号称秉笔太监,但老奴只是精于强记,老奴不识字,又如何处理的了这些许政务,再说陛下您看前朝万历爷在世的时候虽然长期不临朝,可是朝政以及军队都是牢牢被万历爷掌控的,包括先皇也是如此,沉迷木工并不代表不理政,陛下您想想先皇在位这七年时间,这朝中可有大乱?”
“先皇的本意是先用自己消极怠政的表象麻痹东林党人,启用老奴罗织罪名将东林党人压制的同时,重开商税,还有两淮的盐税以充盈国库,再在辽东打几场漂亮的胜仗的时候再彻底整顿吏治,把这些不思为国出力只知顾全自己利益的士夫子们再一一问罪。”
“若是这些说得通的话,你压制东林党人这一点朕且不说,但是你结党营私,广建生祠,甚至大肆提升你的子侄这些,你作何解释,你让朕如何信你?”
“陛下明鉴,这些确有此事,您看这个自然明白。”说完魏忠贤拿出一轮卷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