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说得太清楚的好,特别是谈话的对象,并不能完全彼此信任。
人们总喜欢交浅言深,实则是一种不睿智的表现。当然,也不排除一种可能。
那就是吹牛。卫琤不是一个喜欢吹牛的人,他喜欢先做再说。让结果成为自己最有力的证言。
所以,两人交流了一个下午,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皇甫嵩无奈的回到府邸,这是卫琤特意让人安排的府邸,位置在城北,真正的富人区。
皇甫丽很可怜,大伯没来之前,他一直住在客栈。虽然客栈的环境也不错,但是跟这处三进的院落比起来,还是过于逼仄了一些。
要知道,关中地区地广人稀,皇甫家的祖宅面积甚至超过了半个安邑县城。
“大父,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回凉州北地,还是继续呆在这里等待时机?”皇甫丽端坐在下首,看向矮桌后面闭目沉思的大伯皇甫嵩。
皇甫嵩面前的矮桌上摆着一把精致的八面汉剑。这是卫琤送个他的样品,一柄由龙山铁胎打造的制式汉剑,工艺已经远超这个时代的冶炼技术这里说的是量产型的兵器。
这是卫琤在向皇甫嵩推销自家的铁胎。龙山那边的冶炼厂已经成规模化,每日生产出来的铁胎数量甚至超过大汉朝一年的产量。
五年计划的第一步,就是工业先行,在冶炼这一块,郝大刀没有让卫琤失望。
皇甫嵩起身抽出腰间的佩刀,这是先皇御赐的宝刀,这些年陪着他南征北战,饮满煞血。
“正平,你拿着刀。”皇甫嵩将刀递给侄儿皇甫丽,而后示意他往后退一步。
皇甫丽接过宝刀,眉头紧锁,看着皇甫嵩抽出那一柄八面汉剑。
“大父,这宝刀可是先皇御赐之物!”皇甫嵩眉心一挑,飒然道:“哦,这么说,你也觉得这柄刀会输?”皇甫丽愣了愣,有些心疼手中的宝刀,应道:“大父,这柄刀断了可惜。”皇甫嵩神色澹然的微微颔首,而后毫不犹豫的挥动八面汉剑,朝那一柄宝刀噼了下去。
皇甫丽作势抵挡,甚至用上了泄劲的功夫,企图保住这柄刀。可惜,皇甫嵩似乎早有预判,手腕一抖,八面汉剑的威势更添了几分。
吭,啪嗒刀剑相碰,御赐宝刀应声而断。看着落在地上的半截刀身,二人的表情没有多少的意外,倒是皇甫丽一脸的心疼。
原本刀应该更适合噼砍的动作,而剑更多是用来刺挑的,如今这御赐的宝刀竟然被一柄剑噼断,除了皇甫嵩的功夫了得,更重要的是两者之间的材质,以及锻造工艺的巨大差距。
皇甫嵩脑海里闪过卫琤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