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际上王义和崔小峰二人这会儿觉得挺别扭的。
这里毕竟是老板娘家。
“小王,小崔,等会儿吃了午饭,你们俩去镇上找个宾馆住两天,后天来接我就行。”夏泽凯给他们俩说道。
但二人直接摆手拒绝了:“老板,我们在车上休息就行。”
埃尔法的座椅放平了,还有腿托,要是再打开空调,睡觉其实挺舒服的。
二人语气很坚决,夏泽凯也就不说别的了,心里想着回头给他们二人加点工资。
聊着天,说起了回老家的事,丫头和桐桐就张开小手描绘爸爸给买了多少烟花,他们放了好长时间,那夸张的表情把罗庆和刘春花都给逗笑了。
刘春花手里还捏着俩红包,招呼要吐和桐桐:“你们俩给我磕个头,我就给你们。”
她以为得挺难劝的,心里头还想着俩外孙女甭管磕不磕头,她都给这个红包。
可她这回失算了,姐妹俩麻溜的就跪在地上磕了俩头,然后张开小手就朝姥姥要红包。
这一手熟练的操作把刘春花给弄懵了,寻思这么利索?
“妈,你是不知道,她们俩在老家可没少要红包,早练出来了。”
“真是好孩子!”刘春花眼睛里都带着笑意。
中午吃饭时,刘春花还让她老伴去喊了人过来陪着女婿一块喝酒。
夏泽凯的酒量总算有了用武之地,把喊来的两个‘堂哥’都给喝的想吐了,还把他老婆的‘亲三叔’给喝的一直认输,他自己就脸有点红,被罗希云好一通埋怨。
夏泽凯还挺得意的。
倒是丫头和桐桐又从‘三姥爷’那里得到了俩红包,把她们俩给高兴坏了。
俩人都在那里盘算着等回去了买什么玩具,去哪里买好吃的。
听着她们姐妹俩盘算的挺好,罗希云在旁边,笑眯眯的说道:“丫头,桐桐,我给你们拿着红包,等回去了,我再带你们去买,行不行。”
“那不行,妈妈,我自己拿着就行了。”丫头和警觉的看着妈妈一眼,不给。
桐桐本来要给的,但看到姐姐不给,她也不想给了。
“妈妈,我也自己拿着吧。”
罗希云循循善诱:“可你们要是弄掉了怎么办?到时候就没钱买玩具,买好吃的了。”
谁知道丫头立马说道:“我们弄掉了,妈妈还有钱呀,妈妈没钱了,爸爸也有钱呀,到时候你和爸爸给我们买就好了。”
“对呀对呀,妈妈有钱。”桐桐跟着点头说道。
夏泽凯在旁边看到这一幕,说她:“媳妇,你也好意思连她们那点钱都要?”
“你懂个屁,我是怕她们弄丢了,你知道她们往哪里藏?以后还能记得住吗?”罗希云反驳他。
夏泽凯也不插话了。
……
在沂城这边待了两天,这两天时间里,夏泽凯也没断了锻炼,桐桐一样是天不亮就从暖和的被窝里钻出来,自己穿好衣服就往外跑。
这一出把刘春花和罗庆给看呆了,他们老两口压根就没想到过这个小外孙女竟然这么勤奋。
再把当娘的罗希云和姐姐丫头拉出来对比的话,小胖妞不到六点就起来了,她们娘俩一直在被窝里磨蹭到八点多才起床,刘春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刘春花觉得这事很不可思议,她还特意问她闺女:“希云,桐桐在齐城也这样?”
“可不,天天早上跟着他爹去锻炼,你都不用喊她起床,可自觉了。”罗希云这会儿就是吐槽了。
她说:“妈,你说这事邪门不。”
“我看是你懒,希云,你瞅瞅都几点了,抓紧穿衣服下来吃饭了。”刘春花气的不行,外边太阳光都照进屋里了,还在床上磨磨蹭蹭的不起床,要是还没出嫁的话,她大巴掌就扇过去了。
初五那天,夏泽凯用qq空间迎完了‘财神爷’,他们准备齐城返回齐城了,他又接到了父亲打给他的电话。
“爸,你说的是真的?这么严重?”夏泽凯稍微有点惊讶,这个事出乎意料了。
夏卫城‘嗯’了一声,他说:“你卫良大爷平时就喜欢喝酒吸烟,当着个村支书,吃请的事也不少,嘴上打不住,就攒了一身的病,这回摔得还不轻,脑出血了,能救过来就算不错了。”
“嗯,当不了就让出来,给有能力的人施展抱负,万一能带着咱们夏庄发家致富哪。”夏泽凯说道。
按照父亲给他说的,夏庄的村支书夏卫良脑溢血,挺严重的,现在人是救过来了,可脑袋里有淤血压迫了神经,说话不利索,四肢也不利索。
这种情况压根就当不了村支书了,只能另选贤能!
这让夏泽凯想到了他姥姥在京城宣武医院住院的时候碰上的那个病友了。
叫什么来着,王…王桂芬!
夏泽凯仔细一琢磨,这俩人的情况还真是都差不多。
都是有基础病,都是摔倒了以后碰着脑袋了。
“也不知道黄雷那小子现在在宜出行干的怎么样了?”夏泽凯的发散性思维立马就开始运转起来了。
毕竟这人还是他介绍给梁汝波的。
可话说回来,夏庄是党员的,还有能力的人有几个?
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岳母又给收拾了一大堆的东西。
什么炸鸡肉、炸肉丸、肉冻,这些都是夏泽凯喜欢吃的,可他现在不敢多吃了。
岳母还给拿了两桶20斤装的花生油,都是自家种的花生压榨出来的,用她的话说,外边买的花生油再纯也加了东西,他们这个才是纯花生油。
夏泽凯从车上拿了个黑色塑料袋,趁着去厕所的时候,把塑料袋放到了隔壁洗澡的房间里。
上了车后,他才给他老婆说了一声:“媳妇,你给咱妈打个电话,就说洗澡的那屋里墙角的洗衣机上放了个黑袋子,里边是三万块钱。”
“就你心眼多。”罗希云嘟着嘴说他,可心里暖暖的。
不是稀罕那点东西,就怕你最在乎的人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心里头不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