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泽凯无语,他寻思我还不如不来呐!
接下来的时间里,也没再逮鱼,夏卫城老头一手牵着孙女的一只手,带着她们俩在这边溜达了一圈。
刚开始看,什么都是新鲜的,可看多了以后就那么回事了,她们俩又蹲到河床上玩沙土去了。
瞧着她们俩使劲的把自己的小手插进土里,然后抬起手来使劲攥着,想把沙土给留住,可细成了粉末的沙土就像沙漏一样,从她们的手指缝里慢慢的流了出来。
在夏庄这地方,有种说法,叫沙土就是流动的水土,攥手里都抓不住,它会像水一样从你的手指缝里流出来。
和沙漠里的土没甚区别。
这种土不长庄稼,是以拦河坝另一边堆积了一片不小的於沙区,可至今还空着,没人吃力不讨好的去种上庄稼。
一直在这边玩到太阳落山了,他们也就回去了。
晚上就做的纯正的黄河鲤鱼。
丫头和桐桐一直到睡觉的时候,都还挺兴奋的,她们俩叽叽喳喳的和爸爸妈妈说着哪里好玩,还想去玩。
她们俩这会儿远比在那座钢筋混凝土铸就的城市里显得更加活泼一些,
罗希云还专门和夏泽凯讨论:“要不,以后多带她们回来玩玩。”
这个没有问题,上辈子,罗希云还没有上班的时候,她每年都会抽出两个月的时间带二小回她娘家住,现在上班了就白搭了。
回来的这个晚上,一家人睡得特别安稳,睡眠质量也很好。
早上也没有手机闹钟,就在鸟叫和鸡鸣狗吠声中自然醒来。
这回也不用考虑工厂里和店里能不能忙的开了,远在两百多公里之外,就算有事也帮不上忙了。
夏泽凯干脆先放下了担心那边的心思,陪着娘仨好好的过个周末。
时间是最容易消磨的东西,夏泽凯和他爷爷聊着天的时候,时间就到了中午。
周英红知道他们等会儿吃了饭就要走,就早早的去做好了午饭。
夏泽凯问他爷爷:“爷爷,哪天去我那里住几天啊,我现在可有时间了,到时候天天带你出去玩。”
“都住不开,去了也是给你添麻烦,不去!”老人心里头什么都明白,这就活的一个通透。
夏泽凯抿嘴一笑:“爷爷,那都是老黄历了,你孙子我现在正张罗着买房子哪,等我换了大房子,你再去住,让我爸妈也跟着去,到时候准保能住的开。”
“泽凯,你是好孩子,也别太累了,我就这样了,看你们一天都是赚的。”夏善德莫名的说了这么一番话,把夏泽凯给吓得不轻。
看着他爷爷并没有什么情况,这才放心了。
还说他:“爷爷,你瞎想什么呐,咱家会越过越好,我再去打听打听哪里治这病治得好的,咱到时候去看看。”
“不去,遭罪不说,也累你们。”夏善德眼神很坚决。
夏泽凯:“……”
他有数的几次才发现自己拿一个生病的老人没有办法。
中午吃完饭以后就准备走了,夏卫城和周英红老两口就开始给儿子往车后备箱里装东西,塞了满满的一后备箱。就连面和面条都有。
周英红还一个劲的唠叨:“咱自己家碾的面粉,看着不白,可没有加东西,吃着放心。”
“面条是我拿着粮食去换的,都是干净的。”
“丫头,桐桐,你们俩回去以后可一定得好好吃饭,尤其是丫头,多吃点长点肉”
“老头子,我眼睛有点花,怎么看着桐桐也瘦了啊,你看看是不是。”
罗希云在旁边陪着,听着听着,她心里就不是个味了。
家里,夏泽凯掏出了5000块钱递给了他爷爷:“爷爷,这钱你拿着,别给我爸妈,你想吃点啥就买,不够了你打电话给我说。”
“你这个猢狲,快点把钱拿回去,我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哪还用得着这个。”夏善德挥手如同赶小鸡一样,要撵他。
夏泽凯不同意,最后说什么也把这5000块钱塞进了爷爷兜里。
老人动作慢,站起来的时候,夏泽凯早已经跑出了堂屋,跑出了这个农家的大院子,消失在了大门口拐角的地方。
上车,夏泽凯准备走了,他挥手给夏卫城和周英红说:“爸,妈,你们回去吧,我们走了啊!”
“路上可慢着点,时间还早着里,可别着急。”周英红一遍又一遍的叮嘱。
夏卫城就说了一句:“到地方了来个电话。”
“哎!”夏泽凯应了一声。
罗希云在后座上坐着,让丫头、桐桐她们俩和爷爷奶奶说再见。
丫头比较感性,已经哇哇的哭起来了,边哭边喊:“我要爷爷,我要奶奶!”
惹得罗希云也受到了影响,眼睛都红了。
周英红已经哭了,她想着掏手绢擦眼睛的时候,突然发现衣兜里还有个卷起来的东西。
赶紧给了夏卫城,夏卫城一看就明白了,他几步过来从儿媳妇这边打开的窗户里把拿东西扔了进来,罗希云也不知道是什么,更来不及捡了。
夏卫城喊着:“希云,那是她奶奶给丫头和桐桐的零花钱,我们也去不了,你们回去了给她们俩买点零嘴吃,就当是我们买的了……”
“泽凯,咱爸给了两千块钱。”罗希云在路上说道。
从家里出来,再一次跨过了没水的黄河浮桥以后,已经从平县这边的高速路口上了高速。
翻涌的情绪也平复了下来,罗希云打开了公公扔进来的那一卷纸包着的钱数了一遍。
夏泽凯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收着吧。”
……
本来计划着走下道回来的,可在家里待着待着就不想出门了,再出门的时候已经不早了。
这个点再走下道,回到齐城真的就天黑了,考虑到完全问题,直接取消了原定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