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圣上至今仍旧未曾放下此事呀!”高红生道。
“那依先生意思,你我该当如何?”肖瑾道。
“呵呵,我了解温一楠,如今虽无心仕途,却也是一个义字当先的人物。”高红生道,又在肖瑾耳边耳语几句,肖瑾听了,不禁连连点头。
这一日,路方山、杨氏两人将提亲的事讲给诗瑶,诗瑶羞红了脸,默不作声。
路方山哈哈大笑:“乖侄女儿,你这模样我可是头一回见呢。”当下就把亲事商定了下来。
温一楠一连几天不见小栓子的影子,四下打听也无结果,正独自一人坐在议事堂里暗自着急,只见叶桐风风火火地走进来。
温一楠忙起身迎道:“叶桐姐姐,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哎呦,这两天可把我这两条腿都窜细了,快与我回家,有大事情。”叶桐气喘吁吁道。
温一楠已经接连几天未曾回家看望母亲,今听叶桐说有大事情,不知家中发生了什么事,忙跟着叶桐往家中赶来。
进了家门,温一楠一头钻进母亲房中,却见母亲安然坐在太师椅上,并无异样,心内这才稍宽。
只是不见诗瑶、小倩两个陪着母亲说话,也不曾见二人出来,心里偶有些纳闷。若在往日,二人听到自己这般动静,早早就迎出来了。
“楠儿给娘请安,娘这会子叫儿回来可有何事?”温一楠道。
“楠儿,确有一事说与你听。”温母笑道,又转首望着叶桐道:
“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今儿由你叶桐姐姐做媒,与你提一门婚事可好?”
温一楠没想到母亲唤自己回来却是为了此事,心里一时没有准备,心内虽是发慌,嘴上却只说道:“儿子年纪尚小,不劳您们操心。”
温母道:“年纪尚小?都二十好几了还小?”
叶桐道:“一楠兄弟莫要先一口推辞,可知我提的这门亲事为谁?”
温一楠抱拳道:“还请姐姐……”
叶桐笑着打断温一楠道:“姐姐也是看着你二人天做一对,地造一双,这才来提起的呢,你心中可有数?”
温母道:“莫与他打哑谜啦,这姑娘就是……”说到此处,温母不再说话,却拿手指了指对面诗瑶的房门。
温一楠顿时心领神会,脸一红,正欲答话,忽然门外闯进一人高声叫道:“一楠兄弟可在家里?”
众人一惊,不知发生了何事,回头看时,却是龚昭一头撞进来,见了叶桐不由得一愣,也许是没有想到叶桐会在,于是冲着叶桐和温母二人点头示意,算作是打了招呼,然后一把拉住温一楠手臂道:“一楠,小栓子有消息了。”
“喔,到底怎么回事?”温一楠忙问道。
“县衙来了一名衙役,今在议事堂里,说是有小栓子的消息与你通报。”龚昭道。
温一楠心中惦记,担心小栓子出了什么意外,忙与温母、叶桐告辞,拉着龚昭道:“走!咱们快走!”
“哎!这孩子怎么说走就走,那这事……”温母在身后扬手道。
“一切听娘做主。”温一楠高声应了一声,人已经到了院门外。
得知小栓子因为赵江溪的事情被捕入牢后,温一楠心情沉重。那赵江溪乃是旧朝皇上,小栓子与他有了瓜葛,弄不好会是死罪一条,于是打定主意,决定去面见知县高红生。
龚昭想温一楠一人去县衙放心不下,就执意跟着一起去,温一楠拗他不过,只好答应。
当日,二人骑快马来至县衙大堂前,有一旁衙役将温一楠请入内室,却将龚昭留在堂上等候。
温一楠进入县衙内室,高红生早在那里迎候多时。温一楠欲行参拜礼数,被高红生拦住道:“一楠,此处无有他人,不必拘礼。”就请温一楠坐于桌案一侧。
“高大人,听说小栓子被抓入了县牢,不知所犯何罪呀?”刚一落座,温一楠便急问道。
高红生笑而不答,却反问道:“一楠,你可知道赵熙、赵谦、张之前三人何许人也啊?”
温一楠假意不知,说道:“这三人原都是朝都的商人啊,早先由路方山路先生引领到小石头村的,听说是因战乱一路辗转颠簸至此。只是后来不知何故与小栓子一同去了大峡谷,就没有再回来。”
“哼!这路方山真是糊涂!一派胡言!现已查清,这三人并非朝都商人。这三人在奉远使银两结识了那前朝知县路方山,又编造故事欺骗与他,至今他还被蒙在鼓里,不知真情呢。这堂堂知县倒还不如个小小村民呢。”高红生一旁怒道。
“那这三人是?”温一楠小心问道。
“听着,说出来你可别不信。”高红生仔细瞅着温一楠道。
“大人请讲。”温一楠静静道。
“这赵熙即是前朝皇帝赵江溪,而赵谦是前朝丞相李迁,张之前是前朝禁卫军统领张进。”高红生低低声音道。
温一楠听罢,轻轻点头,未有吃惊之态。
“怎么,看一楠这样子,并未觉得吃惊,难道一楠早知其中隐情不成?”高红生侧目道。
“实不相瞒,这小栓子由大峡谷回来之时,也曾颠三倒四说出一二。只是我只当是小栓子中了花毒,一时未解,乱说一气而已。大人,说起这三人的身份,可有真凭实据?”温一楠问道。
“哼!那小栓子被抓捕之时,不禁已然招认,而且,你可识得此物?”高红生问道。